秋奕略微蹙眉,脚步沉重地踱来踱去,心中千回百转,寻思着如何摆脱这麻烦的困境。
正当秋奕面对此困境一筹莫展之时,此时,小雕那懒散的声音在脑海中飘然而至:“唉!每逢这关键时刻,雕爷我的威严便再度浮现,小奕,呼唤一声雕爷,雕爷我便不情不愿地再帮你一次吧。”
尽管秋奕内心是极度抗拒讨好小雕这傻鸟的,然而,身处目前的困境,他实在难找到更为高明的脱身之计,只能无奈地奉殷勤:“雕爷英明神武,无人能及,区区琐事在您看来,自是易如反掌,不足挂齿,或者说这根本都不叫事。”
“既然如此,雕爷我便再帮你一次吧,其实我早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并在你练习净风舞时在福地中布置了一个简易的传送阵,虽说简易,不过你不用担心啊,这安全还是十分可靠的。”小雕表现的十分信誓旦旦。
“小雕第一次觉得你如此天才。”秋奕难得衷心地称赞小雕,语调中满是敬佩之情。
“那传送后的位置呢?”可转念一想,秋奕不敢相信小雕能第一次把事情做得如此周密。
“咳咳,都说简易了,那总得有简易的地方吧,传送后的位置吗?额……我也不知道,不过放心,我推测大概率应该被传送在风哮山或风谷。”小雕如此承诺道。
“果然。”秋奕轻抚额角,不禁摇头轻叹,对此变故他内心早有预感。虽说未料会具体传向何方,但至少得以摆脱当下的困境,因此他并未深陷失望的泥沼。
秋奕本想叫上苏叶一齐逃离此地,可转眼一瞥,见苏叶依然屹立于原地,双手环胸,目光清冷地凝视着远方,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目睹此景,秋奕心中不禁暗自吐槽:“不是!都要死了,他在装什么啊?”
对此,秋奕决然离去,不再关注苏叶。他调动体内的风元力,如同一道疾风般,往昔日的福地疾驰而去。途中虽有凶猛的元兽拦路,但在秋奕眼中,那些元兽根本无法阻挡他风一般的速度,被他轻描淡写地一一掠过。
在短短的一炷香工夫内,秋奕便重返他昔日在风宗内安身的福地。尽管此处仍设有特殊的禁制,可对秋奕而言,却如同虚设,却并未能稍稍延缓他的脚步,对此,他不由得夸赞道:“不错!还算认主。”
秋奕一步入福地当中,眼前便蓦然映入一座石碑,赫然矗立在中央。石碑之上,以朱砂涂就的三个大字“汉宫秋”犹如火焰般跳跃着眼球,让人无法忽视。秋奕心中不禁微微一笑,转念一想,此情此景,倒也并无不妥。他现在的身份,虽说代表着汉宫秋,可然而真正的汉宫秋,却早已如花般凋谢,成为了尘封的过往。
秋奕此刻无心探究这座墓碑代表着谁?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离开风宗。他深知,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长,遭遇的危险就越大。
“小雕,福地到了,你那个会被传送到不知名地方,但十分安全且简易传送阵在哪?”秋奕道。
“不是,你有病啊,而且你急什么,为了防止他人察觉那传送阵,我又特意布置了一道元阵来遮盖其痕迹,哼!想不到吧,我会如此天才。”小雕自夸道。
“所以什么意思?”秋奕不耐烦的询问道。
“意思就是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传送阵在哪?只有激活元阵后传送阵才会显现,而那阵眼就在你曾经的居所中。”小雕道。
秋奕很是无语,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小雕的“天才”般的行径,他只得领命,跨过木桥前往昔日居所。然而,在这熟悉的路径上,一种前所未有、饱含玄机的清新香调扑鼻而来,带来无尽的舒适与愉悦,使得秋奕娇躯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他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心中泛起一丝未知的警觉。
“小雕,有什么东西是闻起来让人身体十分愉悦且带有清新香调的?”秋奕道。
“春药呗,不过你不用担心,五行元脉百毒不侵,这玩意应该算毒吧,应该算吧?”小雕逐渐削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既然如此,秋奕也不在去追究这气味的来源,径直走向昔日居所,一方面是信赖着小雕,另一方面更信赖着自己。纵使五行元脉无法抵御春药的侵袭,他深信,凭借自己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顽强意志力,足以抵御所有内外的诱惑。
“砰!”
秋奕耳畔猛地炸响一道剧烈破门之声,恍若九天雷霆,随即,一抹风华绝代且熟悉的倩影宛如被狂风卷出,直冲入他眼帘,那倩影不做任何停顿,宛如被无形之力推动,直直撞向福地中央屹立的墓碑,那墓碑在瞬间失去了坚固的姿态,轰然倒塌,尘土飞扬。
秋奕的目光望向在那静卧于墓碑之侧的倩影上,正是久违的石竹。石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眸如今透露着无尽的虚弱。喉咙像是被重重砂石堵住,她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快……跑。”话音未落,石竹的娇躯便像是被抽离了最后一丝的力量,无力地垂下,双眸也缓缓合上。
“嘿嘿嘿……”
还不待秋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屋内便已然响起了一串串淫邪的笑声。他顺着声源望去,只见一位袒露着上半身的男子,正伫立于那扇残损的门框之后,面目五官,历历在目,竟是那日试炼将他推入元兽群的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