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年轻伶俐的模样总在我的脑子里,可是他现在却离我们而去,每一个邻居都为她哀悼。”
西奥多·亚当斯点点头,一墙之隔的邻居,对于死者社会关系的证言一定是最有力的:
“如今站在被告席上的人,您见过吗?”
布朗太太锐利的眼睛轻蔑地扫过马尔科·罗西。
她挑了挑眉。
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个意大利小伙,在看守所里面关了这么多月,还白胖发腻了一点,皮肤上长了许多痤疮,似乎是被人强行灌着猪油养成这副样子的。
不过,精英家族的太太最擅长的就是说谎,她能够不眨眼睛地睁眼说瞎话:
“见过,我的记性很好,虽然他比之前看上去瘦了很多,也憔悴了。”
“但我想我不会记错,他常出入玛丽·史密斯的家,虽然每一次他都有好好地穿着清洁公司的员工制服,但是他的神情总是鬼鬼祟祟的,专挑她丈夫戴维·史密斯不在的时候来。”
“家庭主妇有一套特殊的识人方法,我们都在传,他们是那种关系。”
郑辩知咳嗽一声。
仿佛第一天才认识布朗太太似的,站起身来打断她的陈述:
“法官大人,我想我需要提醒一下各位陪审员。”
“法庭是个庄重的地方,证人需要对自己所说的每句话负责,证人刚刚说的后半句话,很明显带有主观推测色彩,请陪审团谨慎参考。”
法官点点头:
“好的。”
“请证人注意自己的遣词,同时控方继续提问。”
西奥多·亚当斯没有生气,他专注地对布朗太太提问:
“您确定马尔科·罗西经常出入玛丽·史密斯的别墅吗?”
布朗太太这点坚定还是能够保持的:
“是的,我非常确定。”
西奥多·亚当斯深入提问:
“您觉得玛丽·史密斯,和她结婚15年的丈夫戴维·史密斯感情好吗?”
布朗太太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套:
“看上去是不错的。玛丽·史密斯结婚后,就不怎么和我们这些老姐妹们聚餐了,连以前固定的下午茶聚餐,都不再加入,好像一门心思投入家庭了。”
“在这一点上我无法理解她,再帅的老公,看久了也会让人觉得厌烦。她竟然主动做到,在社区之中没有一个朋友。”
这是一条利好戴维·史密斯的信息。
西奥多·亚当斯并不着急,他已经在休庭期间,与许多和玛丽·史密斯有关的人交流,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证据链。
他只需要通过对证人提问,得到自己想要的论据就好了:
“您还记得玛丽·史密斯之前有个孩子吗?我问过当初为她接生的妇产科医生,得知这个孩子在出生后不久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当时玛丽·史密斯怀孕的时候,她和戴维·史密斯关系怎么样?”
布朗太太说起孩子,神情放松了一些,显现出一种母亲之间的同情:
“记得,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宝宝,当时生产完我们曾去看望过玛丽·史密斯,当时她在病床上,看上去很虚弱,好像不怎么开心。”
“噢,说到这个,当时我们在医院就没看到他丈夫戴维·史密斯,还挺意外的,妻子生产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来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