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温特斯此刻更是焦急,他好不容易被郑辩知激起了应诉官司的积极性,怎么可能允许唯一的生机从他的手上溜走。
他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搓着手努力解释:
“不不不郑先生,你要相信科学家和政治家不一样,政治会说谎,但科学家永远对数据保持尊重。”
“我绝对所言非虚!”
埃德蒙·温特斯急得团团转,他心里也清楚空口无凭说话,起不到什么实际的作用,他必须拿出切实的证据,才能够取得辩护律师的信任。
所幸,他已经答应理查德·费曼——
如果案件胜诉,要给郑辩知20%的专利所有权,其中的关键性资料,对他保密也没有任何意义。
埃德蒙·温特斯猛得紧闭眼睛,又尽全力睁开,他已经下定决心:
“你要的证据,我现在就可以给您看。”
“就算我们暂时还没有签订合作的契约,但是我相信我的朋友理查德·费曼的保证。他的信誉比自由女神头顶上的皇冠更加珍贵。”
“您绝对不会出卖此项的专利秘密。”
埃德蒙·温特斯真的已经退无可退了,能够失去的他都已失去了。
但是,他仍然有着自己的坚持,将视线投向端坐在一旁的大小姐艾莉森·梅隆:
“可以请这位女士回避一下吗?”
大小姐身上穿的一身衣服,绝不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律师能够买得起的,她的背后也许是一个与General Electric性质相同的财团。
只要艾莉森·梅隆站在他的旁边,就让他回想起自己被夺走专利的痛苦。
突然被拖到话题的中心,艾莉森·梅隆一脸无辜,她对此感到愤愤不平:
“啊,为什么要排挤我?”
“我可是郑先生手底下唯一的助理律师!”
本来她就没有忘记,自己刚刚加入律师界时,受到的歧视,现在埃德蒙·温特斯的所做所为,简直就是在她的底线上跳脱衣舞。
郑辩知一句话就浇熄了她的愤怒:
“梅隆女士,在契约没有正式签订之前,我是以朋友的朋友身份,知晓温特斯先生的专利秘密。”
“这不是什么行业上的规避,我相信一旦温特斯先生选定了我们,他不会介意你为了伸张他的正义,而翻阅他提供的材料。”
艾莉森·梅隆又焉巴了下去。
的确,他们之间还没有合约呢,她没有任何理由要求自己查看一个工厂主的商业机密。
她摆摆手道:
“好吧,既然郑先生这么说,那也没办法。”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活力,拉着脖子上还挂着相机的保镖伊默尔·伯恩,快快乐乐地去探索厂房周围的世界:
“伯恩小姐,难得来到纽约城外的工厂,我们去拍照留念吧!”
埃德蒙·温特斯带着郑辩知走到一个议会用的房间,里面有块巨大的黑板。
他从前在大学里面当过教授,与别人讲述自己发明思路的时候,也更喜欢用粉笔排列展示。
他的思路无比流畅。
很快从他设计的那一款涡轮喷气发动机的性能需求分析,讲到设计画图,期间大致的数学物理计算,他都以及其简单精炼的公式展现出来。
谈到材料的选择,更是独有一种工程师“神农尝百草”一般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