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李淳风终于笑了,笑得很开心,“你好好休养,等你复原以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直接说啊?”向问天有些着急,最烦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先不急,我还需要和师祖仔细商议一下。”
“那你还说个毛啊,这不是吊人胃口吗?”向问天气得就要开骂,可是看到李淳风脸上真诚的笑容,已经到嘴边的粗话又咽了回去,“算了算了,爱说不说。”
仿佛对向问天这个反应很感兴趣,李淳风饶有兴致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神情。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老大?”向问天狠狠地瞪了李淳风一眼,“赶紧出去,看见你就来气!”
见向问天气急败坏的样子,李淳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那我先走了,”李淳风说着站起身,“师祖耗尽心力才帮你祛除了体内的剧毒,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
说完,很郑重地朝向问天拱了拱手:“向兄弟,我叫李淳风,认识你很高兴!”
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道白,李淳风大笑着走出门去。
“有病啊,之前没见过吗?”向问天忽然有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我靠,该不会是被打傻了,真拿自己当男人了吧?”
向问天一阵恶寒,等到李淳风出门后才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问。
“李仙师,李道长,李淳风,你他妈给我回来!”向问天大声吆喝,“我娘咋样了?”
然而门外并未传来李淳风的回应,反而冒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向大哥不用担心,老夫人那边好得很,没事。”
说话间,李文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是你?”
当日三人一起出生入死,这时见到李文安然无恙,心中也十分高兴。
“先把药吃了。”李文笑着坐到榻前,用汤勺帮向问天喂药。
向问天心思全在老娘身上,倒没觉得李文这个举动有些过于亲昵了。
“我娘在哪儿?”
“我们回来的当天,袁仙师就想到了这一点,专门派人知会老夫人,说你临时去外地公干,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长安。”
“那就好,”向问天松了口气,有这个说法老太太至少不会又受到惊吓,“我娘还住在长安县衙门里?”
“嗯,为了不让老夫人起疑,袁仙师并没有安排别的住处,只是通过长安县县令给老夫人安排了两名婢女。”
“不行,”向问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咱们这次逃出来,泾河水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衙门也不安全!”
说着就要起身,被李文连忙按住。
“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李文故作不快地瞅了他一眼,这一眼当真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她本就娇媚无双,又经历了一年多的痛苦煎熬,对于如何摆弄男子心弦,可谓是深有体会。
第一世被离婚,第二世老直男,这一世附身在十八岁的向问天身上,自然也就拥有了年轻人应有的血气方刚。
这时被妩媚动人的眼神一瞟,心头不争气地跳了两下,脸一红老老实实缩回到被窝里。
“袁仙师专门安排百骑司修士坐镇长安县衙,老夫人那边不会有事的。”
“这还差不多!”向问天总算是放心了。
“至于泾河水府,这次跌了个大跟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生事端了。”
“哦?”向问天顿时想起天庭卷宗里的那个记载。
“贞观十一年九月初,大唐百骑司与泾河水府交恶,死伤数百。”
泾河龙王马上就要渡劫,怎么可能放弃李淳风的纯阴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