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尼克心中的疑问随着阿尔的表现不增反减，关于自己身份的谜题也愈加复杂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进行应尽的礼节罢了。”

阿尔似乎并不想就这个话题谈论太多，拒绝了尼克的搀扶，自己站起身来。

“看来你已经将异端全部解决了。”阿尔平静地陈述，没有因为对尼克称呼的变化而改变态度。

“这……也不算是我解决的……”尼克支支吾吾地说。

“这样强大的能力，不愧是眷者大人，还如此谦虚。”

阿尔这句话险些给尼克呛到，而且阿尔这句话尼克还没法反驳。

不是我解决的难道要把无上存在的事情告诉他吗？尼克在心中吐槽道。

尼克心中有数，关于神明的任何事情是不能随便言说的，尤其是当这件事情性命攸关时。

无上存在挽救自己的事不能说，但是关于爆炸事故的推断，尼克已经了如指掌。

线索已经齐全，只等华生发现盲点就行了。

“关于爆炸事故……”

“你是说神的旨意吗？说出你推理的真相吧。”阿尔回应道。

“额，”尼克尴尬地回头说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讲吗？”

就在他脚旁，还掉了一块无主的尸块。远处，被无上存在用时间神力拼凑的加莱文还没有彻底死去，他的尸体还在不断蠕动着，将已经破碎的组织和黏液洒满地面。

而阿尔则选择无视尼克的矫情，斩钉截铁地回复：

“如果你想要支付咖啡厅的全部费用的话，我没有意见。”

“……”

“难道你还没有推出真相？”

“我，这不是正在整理思绪吗！”

尼克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状态，就开始讲述起他的推测。

“所有事情起源于十年前的那场爆炸事故，那场异端酝酿的神降仪式。但是，那并不是一次单纯的异端活动，而是暗夜组织布下的一场巨型阴谋。在事故中，神降仪式只是表面的阳谋，而真正的阴谋是借助机械革命的工人运动创造一个新的神明——机械之神，起到大大削减真理力量的作用。”

“为了吸引我对十年前事故的关注，你们应该动用了一件封印物，制造出和十年前一般的爆炸事故，顺便诈出暗地里潜伏的炽焱教。既扫清了我调查过程中的障碍，又检测了我的身份，一举两得。”

“恐怕你们唯一无法预测的是一位亡灵的参与，而你们却给他挖了个陷阱，让他执着于其中分身乏术，根本无法伙同暗夜抗衡真理。”

“而这个陷阱也发挥出了极大的作用，在关键时刻摧毁了仪式，挽救了康扎尔。”

“最后的收尾，应该就是我刚刚做过的事情吧。我说完了。”

尼克停下叙述，他自认为推测有些果断了，而且他也并没有猜到所有的谜题，还算不上是知晓真相。

“逻辑混乱，条理不清。”阿尔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

“不过，大体意思是到位了。难怪有人说过你写稿非常废物，看来是事实了。”

“废物？”尼克呆住了，“难道是安妮说的？”

“按常理来说，本来不应该用这一套的，真理教对待记录者有专门的训练。可是你比较特殊，所以主教们才想试探一下你对真理的参悟度。”阿尔收回冷嘲热讽的表情，继续正经地说。

“总之，恭喜你通过考验，记录者尼克·洛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