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你将吾辈视作对立的修道派系,你将此处当做世俗法庭处置,故此我们决定不再为你疗伤。”
“择选贵院作为疗伤之所,乃是本弟子之权!”执律者忽然勃然大怒。
阿玲对此毫不理会,径直步入修炼室之内。
眼见阿玲不予理睬,执律者便一把抓住项天成,“便是你所为!”
他怨恨项天成,此前在他未至之前,一切已安排妥当,他是不愿离开原宗门疗伤之地的。
项天成身着修炼袍,被执律者紧紧揪住,愤然而起,指尖指向对方,“放手!”
他的身高更胜一筹,仿佛居于云端俯瞰众生般威严。
“勿要松手!”执律者昂首与他对峙。
“还不放手么?”
“便是不放,你能奈我何?”
“我在此警告你一次,立即放手!”
“偏不放手!”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项天成施展背摔秘技。
“砰!”
执律者被狠狠摔倒在地。
项天成并未回头,径直朝修炼室走去,身后传来男子的叫嚣声,“殴人,殴人,修士居然殴人!我定要状告你们!”
“你确实动手了?”阿玲坐在修炼室内,满脸怒气地质问项天成。
“没错。”项天成苦笑一声。
“既然如此,挨打了就挨打了,大不了扣除两个月修为奖励。”阿玲说道。
“这种人若不教训一番,恐怕还真当他能肆意欺凌他人呢。”项天成回忆着刚才那一幕,背摔的动作显得颇有气势。
“的确。你还没用灵膳吧?唤那位实习炼气士去食堂取两份回来。”
“你不午休片刻吗?”
“稍后再在静心堂小憩一阵吧。”
“好的,下午我需参加神识禁制会诊,恐怕会上演一场好戏。”
“好戏?”
项天成轻轻一笑,“看来赵一霖的宿敌今日会前来。”
阿玲也跟着娇笑一声,“赵一霖,安泰仙府内最为强势的科室掌教,即便是院长也要让他三分。”
项天成不禁想起了刚刚教训执律者之事,问道:“此举会不会惹出麻烦?”
“怕是要有的。不过无妨,我自会庇护于你,一切由我一人担当。”
项天成朗声一笑,答道:“有何惧哉?你只需将责任推给我,就说是我出手惩治——嘿,本就应当承认是我动的手。阿玲导师,你无需揽责,我安然无恙,赵一霖必然罩我——嘿,他若是不管我,便是违背天理。你来庇护我,恐会影响到你的修为晋升,我们不妨讲究些策略,此事由我全权负责。”
阿玲轻笑一声,项天成的话确有其道理,听说昨日他助神经修炼堂完成了十几例重病疗愈手术,赵一霖若不庇护他,真是天理难容啊。
况且他们还需依赖他推动宗门修炼业务的发展呢。
“嗯……我……”
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立于门外。
项天成和阿玲一同回首望去,正是那位执律者,“你又想如何?”
“我不愿转往别处疗伤。”执律者言道。
“那你便须顺应我等的要求。”阿玲回应道。
“好吧,我愿意配合。”
在洪荒大陆之上,修真者项天成向弟子阿玲传达道:“汝可知,此实习生炼器之术非凡,为防万一,吾打算让他亲自动手,而吾则在一旁监督,汝可有异议否?”
阿玲恭敬回应:“无……异议。”
此刻,项天成脑海中骤然响起一道仙音,“叮!已征服对手,赠予汝初级灵宝盒一枚。”
项天成心中惊喜交加,未曾料到竟有如此机缘,还有额外的奖赏。他忙不迭地开启灵宝盒,从中蹦出一颗珍贵的“元气还原丹”。
身为医道修士的生活,并非如同世俗凡人一般作息有序。他们时常需修炼至深夜,甚至昼夜不停,尤其是那些身负重任的手术修士,力竭昏厥乃至修为倒退之事并不鲜见。
阿玲疑惑地道:“师尊,您可是当真的?”
项天成心知肚明,此事早已得到神秘系统的认可。
“既如此,吾辈便开始吧!”项天成胸有成竹地说道。其实,此前他已经多次演练过此术。
两人来到了疗伤殿,只见那位患病的幼童亦随之步入殿内。望着那可怜的孩子以及眼前这位坚韧的父亲,项天成暗自思量:日后此子修行之路必定充满艰辛。
“放心吧,小友,此法毫无痛苦。”项天成抚慰着孩童,“我会轻柔施针,并为你敷上麻醉秘符。”
幼童默然不语,紧张之情溢于言表。阿玲则在一旁着手准备。
项天成依照七步洗髓法洗净双手,而后展开法宝布巾,施下麻醉秘术后,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手中的穿刺针。
此次穿刺极为顺利。得益于上次的经历,项天成如今能清晰感知到穿透肾囊膜的微妙触感,亦能分辨出肾脏皮质与髓质间的差异。
故此,在提取组织之时,他甚至无需亲眼确认,便能确保精准无误地取出所需之物。
“前辈,为何还未开始呢?”尚不知情的患儿询问道。
然而他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