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羽一口气列举出十条存在的问题。
“为何会有十条呢?这是惯例,十宗罪、十大考量、十大疑问,均是一种规律,抑或是……罢了,我们暂且不论。现在,我想问问你们,此人可能患有何种修炼疑难杂症?应当如何与其他病症相互鉴别?你们好好思索一番吧。”
接受问修行历程检验的弟子被项天羽批得满脸通红,平日里,教导他修炼历程的导师曾给予了他八十的评分,如今却被项天羽找出十大问题,让他感到颇有些委屈。
“你不必委屈,我是按着正宗医道的标准给你评分的,当然,身为一名初窥门径的弟子,你能大致问出对方的修炼难题所在,至少值得六十分。所以,你也无需气馁,多加练习,或许经过千次问修行历程的磨砺,你会领悟其中真谛。”
“千次问修行历程?竟需如此之多?”弟子惊讶不已。
“一名真正的医道修士,一生所医治过的修士数目何止十万之众。如此说来,一千次又有何足挂齿?”项天羽这般言道。
回到办公室,阿玲接过后续的修炼病症分析工作,她发现这些儿科修炼疾病的诊治问题对项天羽来说显得颇为生疏。由此看来,项天羽似乎仍只是一名修炼学徒。
对此情景,阿玲百思不得其解……
在昔日与赵一霖阁下的交流中,这位修真界着名的医师导师笑语晏晏地道:“阿玲师妹,你可被项天成那家伙给骗了!他的医道造诣,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司马林毅真君也要甘拜下风。”
“然而,他在儿科,却连孩童的上清灵窍炎与支脉烟瘴都没能准确分辨出来。”阿玲疑惑地道。
“此乃他故意为之,伪装之术罢了。”赵一霖解释道。
“伪装?”阿玲瞪大眼睛。
“不错。”赵一霖肯定地点点头。
“为何要伪装?”阿玲追问。
“自然是为彰显修为,博取赞誉。”赵一霖淡然答道。
阿玲轻轻摇头,心中不信。
因此至今,阿玲仍然未能参透项天成的真实面目。她只能将他视作一名初入修行的医道弟子,对于儿科病症的诊断与剖析,尤其是辨识各种疑难杂症,他还显得相当陌生。
至于开具丹方,更是无从谈起,他甚至连儿科输液法诀都未曾熟记于心。
“诸位弟子,你们对于此患儿有何初步判断?”阿玲向面前修炼医道的徒弟们提问。
“乃是喉轮邪火炽盛之症。”有人答道。
“或是上清灵窍受侵。”另一人补充。
“或许是六阳瘟疫之疾。”
“或者是禽类神羽之毒所染。”
众弟子的答案纷繁各异,的确,对于这名患者的病因诊断,连门诊记录也只是笼统写下“因发热待查”。
阿玲转向项天成问道:“项天成师兄,你有何见解?”
“我……我还未有定论。”项天成如实回答。
“那你此刻的想法是什么呢?”阿玲引导他深入思考。
“并无头绪。发热之病千变万化,皆有可能,却又似乎每一种病症都有些相似,却又不尽相同。”项天成诚实地表达了心中的困惑。
就在此刻,项天成脑海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叮”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