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瞠目结舌。
整个儿科部门亦随之震动。
科主任袁姗闻讯急匆匆赶回。
“竟然是新型隐球菌脑膜脑炎?难以置信!快去把项天成请来,我得亲自向他询问此事。”
阿玲答道:“他刚被神魂内科紧急召去处理重症患者。”
闻言,袁姗主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暗想:安泰医府怎会被一名实习生弄得鸡飞狗跳,我们过去数十年的修为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神魂内科,离开了项天成就无法正常开展修行了吗?”
“这话,倒也没错。”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乱作一团了?”
“掌门,那日我与众弟子闲谈之际,提及赵一霖,他言及如今我宗灵枢峰半数以上的功绩皆与项天尘挂钩。上月,此人便为我灵枢峰贡献灵石收益两百多万枚。”
“咄!两百多万枚灵石,竟已超出了我儿科峰全年总收益!”元珊掌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而今月仅过去半月有余,据闻他们峰内预计收益将达六百万枚灵石,其中竟有三分之二皆与项天尘有关联。”
“这赵一霖着实可恨,我儿科峰的新晋弟子,竟被他生生夺去。你,我命你务必设法留住此子于我儿科峰!”
阿铃微微颤抖着应了一声。
她深知,此事恐怕难如登天。
“无论何种手段,务必使之留在我儿科峰。”元珊掌门又加重语气补了一句,话中之意别有所指。
......
项天尘的眼镜之上,沾染了修炼不慎所溅落的精血。
王艺小心翼翼地替项天尘拭去血迹。
“应用辟邪醇液擦拭。”尽管视线模糊,项天尘仍不忘提醒。
王艺立刻取过一枚辟邪醇珠,细心地替项天尘擦拭干净眼镜。
随后,项天尘再度投入到救治之中。
眼前这位遭逢车祸的修士,本该归入外丹峰治疗,却因硬膜外血灵障的原因,被赵一霖巧妙地收入了灵枢峰。
此举虽无明显谬误,毕竟修炼界里,灵枢内外并无绝对划分,唯有需开颅者方归属外丹峰。至于颅内血灵障穿刺,则依据各门各派的习惯,或置于灵枢峰,或置于外丹峰,更有甚者,二者合一,设立脑玄殿。
邹医师作为助手,对于皮肉伤势诊治不擅长,上次清创缝合便遗留了空洞与杂质,而且竟有三处之多,实在令他汗颜不已。
他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极度不满。
项天尘专心致志地止住血管出血,头颅肌肤内的血脉实在是繁复至极,只是一小片头皮创伤,竟耗费了他近一刻钟时间进行清创。
那一瞬间,颞浅灵脉暴涌而出的血灵液直冲向项天尘的眼眸。
外伤处置完毕之后,硬膜外血灵障穿刺自然便落在了邹医师肩上,而项天尘则准备静观其变,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已然转移到另一位病患身上。
赵一霖同样密切关注着另一位病患——二十二床。他们二人皆疑心此患者出现了二次出血的迹象。
原本最佳方案是施行一次急症元磁探测术,但鉴于搬运途中可能引发的风险,他们决定冒险尝试直接在原有穿刺位置进行第二次穿刺。
迄今为止,赵一霖保持着零死亡病例的纪录,这对于他而言至关重要。
省域灵医府脑溢血患者的死亡率为9%,而安泰仙府至今尚未出现过一起死亡案例,这一情况引起了司马林毅的关注,他遂派人前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