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是那个当年不肯给大人物画画被下放的严关山。
陈百合脸上的笑容因为这一幕僵住了。
一旁的傅葵拉了拉她的手:“百合姐,怎么回事?”
陈百合也摇头。
严关山伸手拉过纪晓月,亲热地挽着:“傅老头,怎么回事啊?我家晓月怎么来给你祝寿了。而且她既然先来给你祝寿,没来看我。”
傅老爷子朗声笑着,有些得意地炫耀:“是啊!可见在我家晓月心中我这个老头更重要。”
严关山黑脸一沉,咬牙道:“胡说!我被下放十年,我家晓月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手把手地教画画,她比我亲闺女还亲。我才是我家晓月最重要的人。”
说着,他一昂头,拍了拍自个身上的中山装:“这是我家晓月给我做的衣服,你没有吧!只有最亲近的人太才给做衣服。”
傅老爷子脸也黑了,刚要说话,一旁的傅立业立刻走出来:“晓月也给我做了。我们也是她最亲近的人。”
严关山一听不乐意了,咬牙问纪晓月:“你给做了几套。”
纪晓月看着幼稚的几人,很无语。
一屋子的人呢,你们这就比上了,幼稚不幼稚啊!
她心虚道:“也是两身!但我给您做了鞋子,手套,还有袜子,他没有。”
严关山一听这话,又昂头了:“傅老头,你听听!晓月还是把我看得更重。”
原本,大家都是想要来看纪晓月被打脸的。
结果成了攀比。
众人这下是知道了,这个纪晓月哪里是什么农村姑娘,看看人家严关山对她的亲热程度。
严老先生还说了,他手把手教她画画了,这个小姑娘也不简单呢!
陈百合也是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她昨天听到傅葵说纪晓月的时候,心里极不屑的,今天还想着要让她丢脸。
刚刚她拿出画的时候,她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严关山是什么脾气,他是最擅长让人下不了台的。
谁知道人家真的和严关山认识。
她心中憋着一口气:“严伯伯,您不是手不能画画了吗?这画是你五年前画的吗?”
严关山听到刘百合的话,有些不在意地说道:“我随口说的。傅老头太烦了,总要我画画。我是能随便画的人吗?我就和他说,我的手现在不能画了。”
他这话说出来,众人都唏嘘了。
傅老爷子大笑地指着严关山:“还真的是你能做出来的事。你给晓月画,不给我画,亏你说得出来。”
严关山不在意地说道:“这些年,我都是晓月照顾着,我生病也都是晓月忙前忙后的,她比我亲闺女还亲,我当然是要给她画。我闺女,我愿意惯着,怎么了。我就是真不能画,我也得用左手给我闺女画,你嫉妒去吧。”
纪晓月在一旁是有些感动的,却又被严关山逗笑了:“严伯伯,您今天能来真好。我原本也是要等老爷子过完寿看您的。”
“哼,你别马后炮,你没有先来看我,我已经很生气了。”
纪晓月挽着他手臂撒娇:“老爷子是寿星,您咋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