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和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容嫔突然大声哭泣,打断了他的思考。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么做。
反正是把陆景和惹恼了。
他抬手挥了挥,一边的侍卫便把容嫔带出去。
随着一声惨叫,没了声息。
陆时鸢的脸色惨白,没想到现在的皇兄竟成了暴君。
“你来这里只是送玉佩?”他狐疑问道。
侯府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她来还有别的原因。
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陆时鸢,只要出一点意外,他就会碾死这个人。
“臣女还希望太后陛下保重身体,切勿动怒,身体安康。”陆时鸢立刻恭敬的说。
陆景和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一边的白瓷花瓶:“我和母后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不过是一个小娃娃,也敢管我的事情?!”
似乎说的话和陆景和心中所想不一致,他有些无名愤怒。
陆时鸢怔然抬头,对上陆景和的视线。
这次眼里没有躲避和恐惧,陆景和却僵住。
那个眼神让他记起从前的往事。
鸢儿死了三年。
他也疯了三年。
已经快忘记妹妹朝着他撒娇的样子是什么了。
“皇兄,你再瞪我我也要说,我这叫做谏言不讳,历史上听不进去谏言的皇帝,下场如何还用我和你说?”
“我要天底下最好看的首饰和衣服,也要皇兄和母后身体安康。”
陆景和的毛病又犯了,自从陆时鸢死后,这三年他每每头痛发作,夜里梦回都能看见陆时鸢。
他对妹妹的思念已经成了魔。
“皇帝,你不该这么做,叶家姑娘没做错什么。”太后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她知道涉及鸢鸢的事情,皇帝的情绪波动都很大。
陆时鸢见她朝着自己招手,立刻仓皇的走上前。
她的头上全是血,想扑进太后的怀里,却束手束脚。
要是弄脏了母后的衣裙可如何是好。
没成想,太后竟然伸手握住陆时鸢的手,看着她稚嫩的面容,生的和小时的陆时鸢有些像。
她第一次见到叶幼薇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叶幼薇和自己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每次看到叶幼薇的时候,她总感觉像是在看小时候的自己。
“四姑娘,多大了?”太后问道。
陆时鸢如实回答:“臣女垂髫之年,六岁有余。”
太后又多看了陆时鸢几眼,“皇帝,你看这孩子和鸢鸢小时像不像?”
陆景和心里本来就存疑,谁知太后直接说出来,他的表情骤然阴冷。
“鸢儿貌美,此女丑陋无比,焉能比得?”他冷哼一声。
陆时鸢低下头,没有说话。
太后以为她被打击到了,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岂料,陆时鸢心里十分平静。
叶幼薇生的貌美,如今未施粉黛,更是清新脱俗。
皇兄一向口是心非,她并不怎么在意。
“罢了,头有些痛,哀家先回去了。”太后的头痛又犯了。
以前头风发作的时候,她都会给母后煮上一碗自己亲自熬制的汤药,然后还会给母后按会头。
母后的头痛就会减弱好多。
“太后,臣女会一点按摩,要不给您试试?”
太后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陆时鸢会这么说。
在她眼里,叶幼薇这种年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诊治头风。
太后默许。
陆时鸢给她按了按头,痛感真的减弱许多。
只是陆时鸢背对着陆景和,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被那充满压力的眼神注视着。
陆景和一把抓住陆时鸢的手腕,看着面前的小女娘,冷笑一声:“你怎么会按摩,这种手法是鸢儿独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