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策转过头看着我,眼里没有多少忧愁:“只是有点舍不得染染。”
我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再多问,反正他那么厉害,虽然恋爱脑,但是不可否认他还是又聪明武功又高,我安慰自己企图让自己不要太担心。
没过几日,学宫恢复了正常课业,只是在琴棋书画,女红和烹茶外另外增加了一项必修课程,礼仪。
这个礼仪对坐姿,吃饭,走路都有严格要求,而教习礼仪的夫子,更是严格,四十来岁的年纪,终日板着一张脸,眼睛长到头顶上。
她一上来就把戒尺放在桌案上,第一句话就是:“我姓商,是皇上亲指来教各位闺秀礼仪课程的夫子。”
众闺秀原本还无精打采的,看到她不轻不重的“啪”的一声把戒尺放在桌案上,立刻吓得一激灵,后来听她说是皇上亲指她过来,更是一个比一个做的端正。
商夫子显然很满意,首先教我们坐姿,一坐就是一炷香,一动都不许动,她就拿着戒尺走来走去,谁要是塌肩,弯腰,驼背,她就不由分说,啪得一戒尺打上去,我前面坐着的陈韵竹被打了一戒尺,立刻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小心脏一缩,立刻坐得更端正,尼玛,这日子没法过了,都怪云寒策这狗,不是云寒策这狗,我在家里摆烂多好,睡觉睡到自然醒,养鸡养鸭晒太阳,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去,屁股猛的一疼,我疼的眼泪都差点飚出来了,正对着商夫子那怒目而视的目光“屁股坐前面去。”
我……哎,听话的坐前面去一点,这他妈的就反人类,这凳子这么大,只让坐三分之一,那其他的三分之二空着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把云寒策那狗训好了,这会儿又来一个跟云寒策一样恐怖的人。
夫子又背着手边走边道:“累吗?”
我只听到震耳欲聋的“不累。”
对于意料中的回答,夫子很满意,凶神恶煞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笑容,跟云寒策那狗威胁我一样的笑容:“不累就好,后面三堂课都是礼仪,现在就累了,晚上回去就得搽药了。”
她这么一说,众闺秀里有小部分已经小声埋怨起来,我觉得我这会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只是六品小官的女儿,我爹娘摆烂,不曾给我请教习嬷嬷,当然不排除因为穷请不起教习嬷嬷,反正一句话就是,我在家就是能躺着绝不坐着,前世进了东宫,因为位份低,也不曾好好学规矩。
所以这会儿突然这样严格,我有点吃不消,我严重怀疑,要是坐一上午,我这腰要废。
这尼玛,怎么苟到最后啊,要不然就回家继续摆烂吧。
真想念我亲爱的床,我这样想着,打定主意,忍过今天,明日就找理由请病假,下学期就直接不来了。
真美好,有云寒策给的钱,可以在家晒太阳,睡懒觉,人生就是如此圆满,我一高兴,就不自觉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正在我发癔症时,一声巨响“啪”的一声打在桌子上,我被吓得立刻回了神。
“你叫什么名字?”
我唇瓣动了动,等着看我笑话的桃红色长裙的小姑娘立刻朝夫子讨好的笑道:“夫子,她叫苏染,她爹只是一个六品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