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别可是了,让我休息会行吗?我说话很不方便,你能理解一下吗?不要老是跟我唱反调行吗?”
我不容置疑的发出一大堆疑问,小慧终于不再可是了:“姑娘要是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叫小慧请大夫。”
我温和的点点头,伸出手做着请的姿势,另一只手推着小慧到了门口:“睡吧,晚安。”说完我一把将她推出去,反手把门关上。
小慧在外面站了站,最后挠了挠头走了。
我躺在床上,整个人终于真正放松下来,明天让我娘请人教我刺绣,我要绣一个像样的香囊。
送给云寒策,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突然我想到,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心里却空落落的,如果云寒策不那么暴躁多好,我想到他一只手捏着云清池的模样,就像是捏着一直蚂蚁,瞬间我整个人都缩成一团,那是云清池啊,他从小跟在云寒策面前,屁颠屁颠的叫着二哥,虽然云寒策没搭理过他。
但是血浓于水,总归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能嗜血成这样,那一刻的云寒策,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浑身上下透着诡谲阴狠。
我紧紧裹着被子,他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掐着我,用这种怪异又冰冷的眸光盯着我,虽然我不是没被他掐过,但是他这一次掐着云清池的力道,明显就是想让他死,跟以前掐我的力道完全不一样。我想到这里怕得有些发抖,我告诉自己,以后要离他远点,越远越好。
一晚上我躺在床上也没怎么睡着,脑子里的画面一直重复着,一会儿是祝涵纯惨死前难以置信的眼眸,一会儿是云清池奄奄一息的闭上了眼睛,一会儿是云寒策阴狠诡异的笑,一会是他温柔体贴得像个小奶狗求摸摸。
到了第二天早上,阳光柔软的洒了进来,我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姑娘,起来吃早饭了。”
吃什么早饭,我这辈子就没吃过早饭,除了前世在东宫和皇宫的日子里。今天是什么奇怪的日子,平常不叫我吃早饭的小慧今天这么早叫我起来吃早饭。
“不吃。”我声音迷糊的答道。
正当我要迷迷糊糊睡过去时,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小鸡都等着姑娘起来喂呢。”
“哎呀,不喂。”
最烦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我昨日累了一个白天,晚上也没睡着,这会儿正困呢,语气自然不好了。
“姑娘,你的脖子好了吗?要不要去请大夫。”
我无语了,一定要让我起来是吗?我一翻身顶着鸡窝头瞪着床前的小慧,发牢骚道:“等我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发卖你。”
我边说,喉咙还是边疼的,但是比昨日晚上好了许多。
小慧一听发卖她,吓得立刻跑的远远的。
我又直挺挺的倒下去,这一回总算睡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