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故池不解,推搡道:“有人你还这样对我!”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儿身,你,你找女人方便去。”
越说脸越热,心跳得更厉害了。
沈南初呼吸沉沉,郑重道:“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赫连故池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神情恍惚。
他不明白沈南初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为何这般对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沈南初疯了!
“沈南初,你喝醉了!”赫连故池使尽力气推着身上的人,奈何怎么推沈南初都纹丝不动。
“沈南初,你起开!”
“不起。”
“你不是说有人吗?你快起来!”
“唬你的。”
话音刚落,沈南初砰地一声倒在赫连故池身上。
“你,你你怎么了啊喂!”赫连故池吓得拍拍他的肩膀,怎么叫唤都没有回应。
“靠,这是醉晕过去了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向高傲矜贵的沈大人喝醉酒也会耍流氓。
赫连故池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就不该出来,也不会遇到发酒疯的沈南初。
次日,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睡梦中的沈南初,醒来后头昏脑胀的。
看着地上凌乱的衣物,沈南初瞳孔骤缩,昨夜宿醉的记忆断断续续涌入脑中。
“赫连故池……”沈南初喃喃道。
他的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耳根微红。
发愣中,门外响起无言的询问声。
“大人,您起了吗?”
沈南初这才缓过神,沉声问道:“何事。”
“先前大人吩咐属下办的事有些眉目了。”无言回道。
前几日,确实派了他暗中调查当初混在商队里通风报信的人。
沈南初起身收拾了一番,才让无言进屋说。
“此人如您想的一样,是梁王身边的人。”无言道。
“呵,故意露出破绽,好让我亲自上门找他。”沈南初整理衣着,不屑道。
随后转身下令:“准备启程回京复命。”
“诺。”
无言接到命令后就要退下,“等等!”沈南初及时喝道。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赫连故池呢?”
“这,您未曾吩咐属下看着他。”无言为难道。
正疑惑主子怎么突然提起赫连家小少爷,沈南初却开口道:“让无心继续跟着他。”
四年前,主子也是让无心一路暗中护送赫连小少爷,那回说是陛下的意思,这回也是陛下的意思吗?
无言心中不解道。
沈南初察觉到无言的困惑,也不想解惑,清了清嗓子,冷声道:“暗中保护就好,隐私事不必汇报。”
“诺。”
再怎么样也不能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思,主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午后启程回京的时候,赫连故池刻意回避沈南初,一见到他跟见了瘟疫似的躲远,随行的侍卫一头雾水,以为是两位突然有了什么过节。
沈南初也不恼,正好省得某人整日在耳旁嗡嗡叫,现下好落得清净些。
暗处中,无言敛着眉问:“你说赫连小少爷为何躲着大人。”
无心乐呵呵回道:“情窦初开呗,还有什么?”
“什,什么?”
无言惊愕道:“你说他们……”
“我说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是随口形容下此情此景,你知道的,我向来爱胡说八道。”无心立刻辩驳道。
话虽如此,可是一旦接受了某种设定……
过了两个月,总算抵达京城。
沈南初在入京前,召集了数千名镇远军精锐随行,打着从关东班师回朝的旗号,大张旗鼓进京面圣。
主街道行人涌动,熙熙攘攘地往城门口簇拥,一听闻身经百战的镇远侯沈南初大胜归来,硬是挤着瞧上一眼。
“真是奇了怪了,几个月前,沈大人不是出现在东巷吗?”
“是啊,怎么才说班师回朝啊,这不是欺君罔上?”
“嘘,小声点,官能做到他这样的,手段定是不一般,搞这么大的排场不过是告知天下他沈南初可没有私自回京,越过圣上之意呢。”
路边的小贩们窃窃私语着。
“圣上竟也任由他这般行事!”
“可不是嘛,他自总角之时就待在圣上身边,君臣之谊深厚,旁人都接触不到的荣耀。”
“呵,定是使劲了浑身解数讨得圣上欢心!”
“不论如何,功高盖主,恐怕好日子要到头咯。”
看热闹的人也不嫌事大,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声音越来越大。
有些话,说的人多了,自是不怕得罪的是谁了。
沈南初只管骑马前行,并不在意旁人说了什么,可在一旁的侍卫听了很是气愤,欲要上前撕烂多嘴的人,却被沈南初阻拦。
“让他们去说,夸大其词地说。”
闻言,侍卫这才会意,不再动作。
跟在队伍里的赫连故池满脑子都是沈南初醉酒的那夜,对于旁人如何说沈南初的闲话都置之不理。
越想越气,更气的是此次进京面圣本来没他什么事,硬是被扯上,说什么他这离家三年是给沈南初充军去了。
赫连故池气得咬牙切齿,心里不停地诽腹某人。
沈南初,这事一过,你我最好也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