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气？没有啊，这么好吃的啊呜，嚼嚼嚼嚼……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会有嚼嚼嚼嚼……浊气呢？”正好沈矛又烤好一串，递到了府玉跟前。

“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沈矛回身继续烤串。

这小丫头体内也没浊气积攒！？

“那丫头，你体内除了没有浊气积攒，是不是还反倒升起几抹清气？这个、这个清气里它是不是还有一种很特殊的东西，你能感知到吗？”老怪物追问道。

“嚼嚼嚼……嗯！有清气呢！不过……嚼嚼嚼，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呀？嚼嚼嚼……”

老怪物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要是随便来个人吃点烤肉串就能产生道韵，那就太可怕了，世界都会被翻个个儿的。

沈矛依旧在烤串，府玉依旧在等着吃串，老怪物则开始细细地感应沈矛体内的气息变化。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老怪物彻查了个遍，发现竟真的一点浊气都没看着，他甚至连自己都没放过，结果最后发现连他自己的神魂都有了略微的增强，先前那种灵魂被治愈的感觉，竟然不是错觉！？

这下老怪物是真有些世界观崩塌了。

这怎么会这样呢？这合乎情理吗？怎么可能吃了那么多“垃圾食品”体内不仅没浊气，反而还长清气，而且清气里还疑似含有道韵？甚至连带着自己都得了好处？

这和他默默遵循了几千年的一众常识完全相冲，叫他如何能够接受，叫他如何能不怀疑人生。

半个小时后，沈矛终于将最后一根烤串递到了府玉嘴里，剩下那半扇猪这就算全是下肚了，而老怪物则还沉浸在世界观崩塌后的震撼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嗝——”小府玉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沈矛笑了笑，烤了将近一整头猪，要不是天气凉快，光汗都快给他身上的泥冲掉了。

府玉摸了摸小肚子，点了点头：“嗯，吃饱了！野人叔叔你是好人，府玉想跟着你去找奶奶！”

“好。”沈矛也点了点头。

有小府玉帮忙穿串，只是烤肉其实没花太多时间，现在天色都还尚早，沈矛起身准备带着府玉离开了。

“老头，你到这儿来渡劫，应该对这山里的地理情况有过了解，知道哪里有水么？最好是活水，像是溪流那种的”沈矛问道，除了有点渴，他现在一身又是汗又是泥的，也很不舒服。

“……”

“老头，你又掉线了？”沈矛见没人回应，于是再度发问。

“野人叔叔，那个小狮子好像站着睡着了。”小府玉抬头对沈矛说道。

站着睡着了？还真掉线了啊。

“这老登，就吃东西和跑路积极，别的啥也不是。”沈矛抚额，一脸的无语。

“小友，你这是什么话，老夫有这么不堪吗？”老怪物回过神来，有些幽怨地说道。

“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别废话了，知道附近哪儿有水么？”

“水的事不急，老夫有一要事须得相告，你还记得之前老夫说过的……”

老怪物将吃完肉串后沈矛体内和他自己的一系列变化如数说了出来，但碍于府玉在场，老怪物没将道韵的事一并说出来，只说了食物里有清无浊的事。

“然后呢？”沈矛没听出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浊气啊！那些浊气不见了，这还不够令人惊讶吗？而且不仅是没浊气，你体内甚至还多出来了几缕清气，这、这完全不合情理啊！”老怪物叫道。

“所以？这是什么坏事吗？”沈矛一摊手。

“这，坏事当然称不上，但这很奇怪啊，你本来应该……”

老怪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矛抬手打断：“那不就结了，不是坏事，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事情不对，但是是往好的方向不对，那不对就不对呗，别钻牛角尖，对你道心启发不好。”

“可，这、这……”

“别这这那那的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附近哪儿有水？”沈矛不想再去纠结这种问题。

他就想在这鬼地方随便学个一招半式，等回头下去了好狠狠揍那苟日的陈文郑一顿，啥清不清浊不浊的，他一点都不关心，更何况又不是啥负面的影响，他更懒得管一点。

天大地大，都没有他现在想洗澡的迫切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