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这条裙子，好看点。”小春妈妈拿来一条新买的连衣裙给小春，“待会和爸妈一起去吃饭。”

“哦。”小春乖乖地换上裙子，对于她而言已经习惯了。自从她上初中开始，父亲会时不时带着她和母亲外出应酬。小春一路看着父亲与各种“好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各自说出场面上的话，一杯酒就能去讲出一段故事。

不知是厌烦了还是骨子里不喜欢，小春不会那些表面功夫，不喜欢阿谀奉承，她觉得那些都太假了，每个人都戴着一副面具，一副叫作“虚假”的面具。

饭店在小春的老家非常常见，重要的社交场所，家庭聚会，朋友碰头。乡下有一条龙，镇上有大饭店。

“在三个8包厢。”前台站着的饭店老板热情地和小春妈妈打招呼，脸上堆着的笑。

小春和妈妈来到包厢，里面已经来了好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一个少的，年龄看上去和小春差不多。小春在意到有一个和妈妈差不多的中年女人一直盯着她看，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快快，坐吧，坐下来说。”其中一个和小春爸爸认识的大叔招呼大家落座，他们总会把小春爸爸推到正对门口的位置，表示对他的尊重和奉承。

“你家儿子还在考公务员吧？”

“上次没考上，他报了一个海关岗位，二三百号人，竞争太激烈了，等下次有机会让他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