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腰酸背痛起床的林芷莹还是闭着眼伺候了季煊更衣。
她怎么也想不到,季煊看起来这么正经,竟然会在...那样的时候教她认字!
这下,她不仅不会忘,还能记忆深刻的记一辈子了!
丢人!
早上出门采买,林芷莹便要求跟着去。
林芷莹翻出件儿颜色最深的藕荷色衣裙换上,才带着枣花白云和两个婆子出了门。
早市上没什么逛头,林芷莹边走边听小贩的吆喝,心中不时就要感慨一句:京城百姓的钱真好挣!
如今的物价比照前朝虽有些高,但京城天子脚下却还是不敢漫天要价的,即便这样一个鸡蛋,却依旧要三文。
在他们临河村撑死了两文三个的东西,到了这儿翻了快三番!
更不要说蔬菜、柴火这类,更有那新鲜果子,一个就要五十文!五十文!
这哪儿是卖,干脆抢得了!
原本以为一个月五十两很多的林芷莹,只逛了个早市就觉得自己还是好穷!
好在林芷莹眼疾手快瞅准几家还有剩的小贩,赶着收摊便上去跟人攀谈,包圆了人家的菜,可依旧花掉二百文。
回府路上,林芷莹便专心看起路边的医馆来。
因刘婆子、周婆子都是本地人,她便问道:“这京城哪家医馆的坐堂大夫好些啊?”
刘婆子话少,倒是周婆子接了话,“平常的病哪家医馆都一样,疑难杂症还是白鹭堂的大夫好些。”
“那白鹭堂可远?”林芷莹听到这个便来了兴致。
周婆子只道:“不远,距离咱们最近的白鹭堂就在庙山街。”
林芷莹念叨着这奇奇怪怪的街道名,心里却已经在想,找什么借口把医者送去老家。
说起这街道的名字,还是前朝最后一个皇帝的功劳,他问道求仙,为彰显自己的诚心,便将京城所有道路皆以这样的方式命名。
可上天又岂是能随意糊弄的?
心诚不诚看得可不是这个,所以他死了,他的国也亡了。
林芷莹打定主意要去这个听起来跟医馆毫不相干的地方看看,可她今日出门没带多少钱,又不想让别人知晓目的,便带着几人回了府。
回到房间,季煊却不在房里,林芷莹乐得自在。
记下今日花销,她便开始思考什么时候,用什么借口再出门?京城的大夫,要多少银子才请得动?
不算不知道,一算...还不如不算呢!
拿起枣花捎回来的鞋底和鞋面,林芷莹又开始琢磨怎么跟吴氏提一提钱的事。
季煊假模假样的举着本书回到卧房,就见甜甜的小娘子正拿着鞋底子发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更加不谙世事。
“娘子,娘子?”季煊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啊晃。
“嗯?”林芷莹回神弯弯嘴角,“夫君。”
季煊觉得自己恐怕是被这小娘子下了什么蛊,不然为何心口又一凸一凸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下次把锥子放下再想,危险。”季煊拿过林芷莹手中的锥子放进针线筐说道。
林芷莹有些不好意思,大柱突然进来了,还端着一碗黑乎乎冒热气的药!
大柱放下碗就走了,倒是林芷莹盯着这黑乎乎的苦药汁子,皱了皱鼻子。
这味道,一闻就知道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