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莹开开心心往松涛苑赶的时候,季煊正跟黑衣人在书房密谈。
“你可以换种方式出现。”季煊盯着棋盘。
黑衣人溜溜达达在他身后转悠,“普通方式不能凸显我的才能!”
季煊依旧是下了一颗棋,然后才问道:“所以究竟是什么任务?”
黑衣人拿起桌上的《三字经》翻了翻又放回书桌,“上面让你写点儿歌功颂德的话本,就是前朝昏君昏庸无道,我主取而代之乃天意!”
季煊闻言,夹着白色棋子的手顿了顿,而后才放在早就看好的位置上,“这可有难度了。”
不说别的,京城里老牌世家林立,皇帝说是登基四年了,可外面‘平叛’的仗就一直没停过。
外祖一家之所以守着浔阳关到现在都没过明路,不就是因为天下并不稳,他们所在的今川府已经大半沦陷,而自己已经八年没有徐家的消息了。
“东西我想写多少就能写多少出来,但要在京城散开,难!”季煊说着又放下一子。
黑衣人闻言双眼一亮,“上头的意思,是要钓鱼了。”
季煊点点头,他可不认为能钓出什么,“好,我会在七日内完成。”
黑衣人耳廓一动,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便知道来人定是这小子的新娶的媳妇。
那小娘子他也曾在暗中见过,长得那叫一个甜!
黑衣人摸着下巴,无数次暗中打量季煊那张小白脸:好事儿怎么就都让这小子碰上了!
“你媳妇儿回来了,我撤了!”黑衣人说完纵身一跃从窗户遁走,瞬间不见人影。
咚咚咚!
敲门声紧接着就响了起来。
“夫君,开门啊!”林芷莹的声音都染上一丝快意。
季煊将手中黑子丢进黑子罐子里,便起身去开了门。
果不其然,林芷莹正脸颊通红双眼放光的盯着他,“我,我办成了一件事!”
季煊看她激动不已的神情只觉得有趣,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进来说!”
两人走进书房,林芷莹便迫不及待说起来,“我去给你爹吹风去了!”
季煊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啊?!”
林芷莹一看他这表情,就知他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进府这几天,林芷莹先是装不知吴氏的真身,后又在前儿个才‘知晓’季煊竟不是吴氏亲生,真真是‘受了好大的打击’。
但当下,她心中也是真的激动的不成。
原以为多难的事,现在看来只要肯去做,也是能成的,可上辈子,别人将她关在院中,她就当真安安稳稳在这方寸之内做了泥人!
用下人性命逼迫她的吴氏固然可恶,可窝窝囊囊不敢还击的自己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么?
压下心底翻滚的额情绪,林芷莹把自己跟季广元说的几句话学了一遍,最后一叉腰豪气道:“哼!你二弟、三弟,说是多么得父亲喜欢,不就是仗着亲娘还在给父亲吹枕边风方便么!”
说到这里,林芷莹一抬手拍着季煊单薄的肩膀道:“你莫怕,咱娘虽没了,可还有我啊!”
“谁说吹风就只有‘枕头风’管用的?”林芷莹笑嘻嘻,“还是‘父慈子孝风’更管用!”
“父亲说了,你可以出门看病,银钱还让直接从他账上走呢!”说起这个,林芷莹就心情好。
林芷莹又在心底叹息:我帮你解决这个大麻烦,我的端儿从此便与你无瓜葛了......
季煊听着她洋洋得意说起这些,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