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她死于五日后的那场祭祀,璧玄明显有些失控,望向那道声源,颤抖道:
“我怎会这个时候死,我分明看过……我会死于十五岁的清源庙水净堂。”
“你我应该知晓,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这次历劫出现问题,且不说会导致多少无辜生命命轨变更,就连你本人是否还能进行下一场轮回都要两说。”那道平静的声音说到最后,只余一声声低沉的叹息。
璧玄的身影也随着一声声急促的推耸在孟折听面前缓渐淡出。
“孟兄,孟兄。”
睁眼的一瞬,就看见离战的怼脸呼唤,还好他长得好看,不然孟折听怕是要伸手将他的脸挡开了。
坐起身来,指腹触摸到毛绒的东西,这时才发现他已经躺在不知哪儿床上了,头上的毛巾乘势掉落在腿上,湿了衣衫。
离战见他醒来,转头笑着对大夫说:“今日也有劳您了,我还以为他要再睡上三天呢。”
孟折听登时傻眼,怎么这就睡了三天?那岂不是错过终葵晴发失心疯了?
这可怎么是好,看到孟折听手足无措的样子,疑惑道:“孟兄连着昏睡了五天四夜,怎醒了这副情状。”
五天两字一出,孟折听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天打五雷轰一般,“什么,五天,那今日可是二月初二?”来不及细想,三下五除二见到衣服鞋子就往身上套,也不管是否周正妥帖,连话都来不及说就匆匆出了门。
“的确如此。”他到底怎么了,还有什么终葵晴?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吗?留着离战孤立在原地,不明所以。
身旁的郎中收拾好医箱,对离战拱手告辞,看得出离战对那人的关切,多言了一句:“貌似离公子对孟公子很是上心,跟过去看看吧,他卧床时日过久,身体尚虚,独自外出,恐有不测啊。”
“有理。”确实应该去看看。
只有回归沉寂的观溟砚被遗忘在孟折听床侧的角落。
孟折听利用身体里仅有的灵力赶往图像里的地点,他其实很担心璧玄会出问题,不论那光影上书是真是假,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璧玄死在自己面前,虽素未谋面,可他愿意留在司命殿悬星阁就是因为那里曾是她的故居。
终葵瑞很是头疼,最近一直是这样,现在还出了一个更令他头疼的事,晴儿那丫头身子不适也有好些天了,怎么最近身体好了,人却开始胡言乱语了呢。
五日前。
正在书房看书的终葵瑞听到门外的嚷嚷声,隐约有晴儿的声音,他便出门查看,怎知一推开门,终葵晴满脸通红的扑到他怀里,叫喊道:“爹爹,我是天上的神仙,要去天国,您帮孩儿好不好。”
……即便不解其意,许是小孩子家又从哪里学来了这般讨人哄的法子,只是轻柔地微蹲下来,“怎么了,是谁又惹咱们家晴儿不高兴了,说出来,爹爹替你教训他。”
终葵晴不领情,只是一个劲儿地拽着他的衣衫道:“爹爹帮我。”
这孩子今日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