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公上前几步,半蹲着身躯交给姜姜一本册子,让姜姜记录新来的太监的一举一动。
方公公说他们是罪奴,上头的人想要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把他们放在花房打磨他们的性子,好让他们为主子办事。
姜姜记着自己不识字,婉拒了。
方公公又说,姜姜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记录,能记多少就记多少,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方公公!奴婢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识字啊。”姜姜无奈至极。
“姜姜啊!听我说,这个宫里我只相信你,这个任务非你不可,你放心去记,出了事我给你担着,这事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姜姜还想负隅顽抗一下,“可是……”
方公公像长辈鼓励晚辈一样拍着姜姜的肩膀,打断姜姜,“姜姜,你也看见了,这里全是太监,只有你一个小宫女,在这里面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你就大大方方的记,就是走个过场,你随便记几笔就好了,行不行。”
方公公把册子塞到姜姜手里,腰弯久了酸的很,一本正经的拿着拂尘捶了捶,仿佛终于把手里的烫手山芋丢出去了一般的释然感,收了收脸上的笑,阴笑着悠悠然找新来的麻烦去了。
姜姜抱着册子欲哭无泪。
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不就是看见刚才那一幕嘛。
见自己和那些人不对付罢了。
什么随便写两笔,人家查的时候问起来你怎么说,还不是得事无巨细的记。
有病吧!
真是一群神经病。
这会儿系统也不在。
姜姜只能自己走一步看一步。
收起册子,姜姜骂骂咧咧的继续扫落花。
花房多了许多人,老太监在哪姜姜就在哪,老太监耳背,不爱搭理人,比新来的安静的多。
姜姜这批的宫女赶上了好时候,正好公主择选伴读,现在进宫的人就没有好运气了,分别分到各个宫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