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明日等小梅公子见了霸霸就知道了。”
梅呈安点点头道。
“那看来明日我是非去不可了。”
拿起鱼竿拉起来看了看鱼钩的位置,确认饵还在,重新甩下去。
梅呈安问正在一边吃瓜的王启年。
“请柬都派完了?”
“昨日就派完了,今天休沐嘛。”
“答应到场的人多不,人多的话我想跟他们错开时间。”
王启年嘿嘿一笑。
“都推脱有差事,请不了假,礼到人不到,正好不用备那么多酒菜了,又省了一笔。”
梅呈安刚松了一口气,结果王启年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陈院长只收了请柬,没说能不能到。”
梅呈安惊讶。
“这种只为收礼的小生日宴你坑坑同僚也就算了,你也敢跟你们院长开口?”
“嘿嘿,院长给的礼钱多嘛。”
“……”
这就是梅呈安最佩服王启年的一点。
王启年是在用生命平等的坑每一个人,不论你是何种身份,只要能有利可图,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几人这一钓就钓了一上午,不出预料的是谁也没钓上来,王启年终于认可了荷花池的实力,这池里的鱼有点东西。
梅呈安留他在这里吃午饭,王启年以要给夫人霸霸带点心拒绝了,拿了一块西瓜出门去了。
膳堂。
一家四口正在用午饭。
梅执礼放下碗筷,一名侍女上前,端着一盆水,盆边挂着毛巾。
梅执礼拿起毛巾沾了沾水,然后擦了擦嘴。
将毛巾扔回盆里,侍女端着退下。
梅执礼看了一眼还在默默吃饭的梅呈安,开口说道:“吃完饭来一下书房。”
梅呈安愣了一下,点点头。
草草扒拉完碗里最后几口饭,起身跟母亲行礼告退后直奔书房。
进了书房,先行礼。
“爹,找我何事?”
“听说你在荷花池垂钓两个月一条鱼也没钓上来,还不放弃吗?”
梅呈安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事儿。
“左右也无事,权当打发时间了。”
话说的委婉,但话里的固执梅执礼听懂了。
“一定要钓上来?”
梅呈安点头。
“一定要钓上来。”
“放弃吧,你钓不上来。”
梅呈安闻言眉毛挑了挑。
“爹你也试着钓过?”
梅执礼摇摇头。
“不曾。”
“那您说这么肯定干嘛呀,我偏不信这个邪。”
梅执礼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
“那些鱼都是我养的,用得鱼食有些特殊,会散发一种鱼特别喜欢的味道,喂久了,那些鱼就只吃这种鱼食了,所以说别说两个月了,你就是钓两年也钓不上来。”
梅呈安被惊的目瞪口呆,还他吗真是挑食。
那他这两个月的坚持算什么?
“这话您干嘛不早说啊,您既然知道鱼肯定钓不上来,那我刚开始钓的时候您倒是跟我说一声啊,搞得我像个傻子一样在那钓了两个月。”
“刚开始我觉得你钓钓鱼还挺好的,钓不钓的上来不重要,主要是能锻炼你的耐心,修身养性,所以我就没跟你说。”
“即使如此,那您干嘛现在又说了呢?让我继续锻炼耐心修身养性不好吗?”
“谁能想到你这么傻呢,正常人最多钓个三五次就会发现不对劲了,要么放弃要么找原因,结果你钓了两个月愣是没发现异常,还在那跟那鱼较劲呢,莪就纳闷了,你往日的聪明才智哪去了?”
“……”
梅呈安觉得自己蠢的很冤枉,他发现不对劲了,但正确答案被他排除了。
梅执礼叹了一口气。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最近府里有下人私下传你闲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让我给处理了,我再不告诉你,我梅执礼的儿子,你这个朝廷五品官儿,堂堂神童,怕是要被府里下人们当成钓鱼技术又差又偏执的傻子了。”
梅呈安嘴角抽了抽。
杀人诛心呐。
谁能想到会是鱼食出现问题了呀。
这事儿闹的,梅呈安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梅执礼喝了一口茶。
“下午麻溜的把那俩棚子给我拆了,然后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回自己院子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梅呈安抬起头。
“爹,我不能现在走啊,现在走了那就真成傻子了,我得钓上来鱼,然后顺理成章的撤,才能挽回些颜面。”
梅执礼怒。
“还想着钓鱼?我刚才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
“没白说没白说,我的意思是,做事得有始有终啊,既然是鱼食有问题,那您给我点鱼食让我做饵不就完了,一条,我只钓一条,我保证钓完就撤。”
梅执礼呆了几秒钟后欣慰的看了一眼梅呈安。
“你的聪明才智总算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