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东西装好,拉着陶佩芝就要走,“既然你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下次再来,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们的真诚。”
“快走不送!”师兰没好气地说。
“咱们还去报案吗?”等人走了,方玉梅才开口问。
“去啊!就说是咱们的仇家,他儿子害我不成劳改去了,可不就是仇家?指不定就是故意来接近我们,降低我们的警惕性,好实行报复。”
方玉梅被这番说辞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尾椎骨窜上一股凉意。
这夫妻俩每次来都是打着亲近两个孩子的主意,该不会是想着对孩子做点什么吧?
不可否认,孩子确实是她们全家的死穴。
想到这里,方玉梅走路的速度更快了,一定要跟公安好好说说,还有街坊邻居们也不能落下。
最好是让他们下次连胡同都进不来。
“这小娘们怎么这么难伺候!”离开胡同口,陶佩芝就不满地叨叨起来,“连金子都不放在眼里,真不晓得她花的钱哪来的,你说该不会是......”
“不可能!”裴易年斩钉截铁地否认,“咱们都是打听了好久才确认了位置,她怎么可能把东西拿出来卖掉。”
“你那好儿子现在官职可不低,每个月工资足够她花用了。”
陶佩芝撇了撇嘴:“都怪你,老是说迂回迂回,我看根本就不实用,咱们连孩子的面可都没见着。”
她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我看还不如直接动手,把孩子弄到手里,我就不信她敢不把东西交出来。”
裴易年:“你说得轻松,上回子钰干了蠢事,怕是还有人盯着我们,最近我都不敢随便出去了。”
见陶佩芝有些按不住耐性了,他又温声劝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慢慢来,等好东西拿到手里,往国外一走,谁还能找到咱们?到时候吃香喝辣都随便你。”
在农场的那几年,他可是把前半辈子没吃过的苦一次吃了个够。
如今工作恢复了,午夜梦回他还是会梦见自己被重新下放到那里,吃着扎嘴的干饼子,永远有做不完的活。
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呢?
唯一能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离开,远走高飞。
所以在这之前,他必须弄到一笔足够让一家三口在异国他乡生活无忧的钱财。
不对,现在还得加上一笔捞儿子的费用。
“昨天去帮老金看货,有块玉还不错,他许给我做好处费,明儿个我带回来送你,磨了给你做个坠子戴。”
陶佩芝听完就高兴了,“易年,还是你对我好,要不是你有看家本领,我哪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吃不完的肉,首饰盒里的宝贝眼见着越来越多。
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娘家没没落的时候。
“嗯哼。”裴易见也喜欢把她打扮得体面俏丽,媳妇过得好,一方面也说明他有本事。
“要不你别跟老金他们干了,咱们自己收货回来,岂不是赚得更多?老金上回还说他是在废品站收的呢。”
裴易年嗤了一声,“他说是在哪淘的你就信?那东西我一眼就看出来是明器。”
“再说了,废品站的人也不是傻子,好东西都被人家搜刮过几回了,你就算天天泡在里面,发点小财有可能,大财还是别做梦了。”
陶佩芝心里一惊,“明器不是陪葬......你会不会有危险?”
裴易年:“现在我还有用处,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但以后就说不定了,所以他要尽快脱坑跑路,免得出事了被人灭口。
平时也要尽量表现出一副奢侈的生活方式,让那些人降低警惕性,以为他离开这门活计就没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