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都没有离婚的打算,好像除了这样凑合着过下去,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吧?”
话音刚落,甚至尾音还未消散,她的下颚就被那几根冰凉修长的手指扣握住了。
未曾料到的情况下,从头顶降下的汹涌的吻在顷刻间淹没了所有的气息。
如果说从前是风雨欲来前的克制,那这一刻的肆意就像是雷霆急骤般的暴-虐,恨不得要掠-夺了全部的呼吸。
万幸霍绾的背后已经是沙发软垫,好在还有个支点,否则压根无法承受。
被漫长又肆-意的掠-夺后,她连脑袋都是眩晕的。
可厉濯羽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毫无疑问的处于一种极其亢奋的状态,霍绾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尾的那抹红与他瞳心深处不加掩饰的妄念。
这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战栗了起来。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都能“激”到他?
……
窗帘没有全拉上,露了那么一星半点。
浑浑噩噩中,霍绾瞥向了天边的一缕光束。
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吗?
可下一秒,她那还未探出沙发的手臂就被重新抓握了回去。
落在额间的吻,还有那涌现在她耳畔的呢喃,这半个下午,她真是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他到底一共说了多少次“爱”这个字眼?
*
就这样白白在卧室里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到了晚上,霍绾也还是没有忘记正事。
她梳洗了一番,换了套休闲的衣服,看样子是有了出门的打算。
见她出了衣帽间,同样梳洗一番换了套衣服的少年跟着起身。
他步步走近,“你确定吗?明天早上再去确认也不迟。”
闻言,霍绾轻挑了下眉梢,唇畔挂起浅笑:
“夜里好掩人耳目不说,关键是,我这个人呢……最怕夜长梦多。”
霍斯洺昨晚交给她的那把钥匙,具体对应的是哪里的保险柜/门,现如今已经有了些眉目。
不过她还不能确定,得亲自去确认了才能知道。
原本打算下午抽空过去确认的,可没想到被厉濯羽全盘将她的计划打乱了。
他这个始作俑者却没有半点歉意,甚至揽过了她的腰,看似一脸天真地转移话题:
“既然是被霍成寅藏到最后的底牌,真的会被霍成寅放在那里吗?”
霍绾没有立即拨开他的手,鄙夷道:
“首先,我不否认,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次……这句话居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还以为你能理解老爷子的心情呢……”
霍成寅这个老狐狸精明了一辈子,在华都商界叱咤风云了那么多年,说是猛虎也不为过。
可最终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也是,情之一字,时至今日,仍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