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将都感觉有点气馁,只有虬髯将军康通信,哈哈大笑说:“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大家丧气个卵蛋!这不还是识破了对方奸计嘛!这是好事!咱们也是第一次真正带兵打仗,被骗也正常嘛~”
说着,康通信大步走到了王庸身边。他粗壮的手臂一把搂住了王庸相对瘦小的身躯,哈哈大笑说:“这次多亏了我的王庸小兄弟,截获了这封密信。要不就被那个犬入的朗日给骗了。真要是三个月以后攻打瓜州,只怕就是一场血战了。张刺史,咱这次可要好好赏赐一下我的这位小兄弟。哇哈哈哈!”
王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谁是你的小兄弟了!
众将也是纷纷点头,看向王庸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感激和欣赏。确实这次多亏了王庸,否则等瓜州的1000苏毗骑兵回防后再打瓜州,只怕会是血流成河。
“这是自然。”张议潮也是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所以我现在请诸位过来,就是讨论出兵之事,诸位看……”
“不好了!”
就在此时,张议潮打算讨论出兵的时候,一个衙吏急忙跑了过来,对张议潮和王庸说到:“刺史,不好了,那位叫做安三的壮士,不太行了。”
一听到这话,王庸直接什么都不顾了,立刻跑向厢房那边,心里一下慌张了起来。一直默念:安叔,别出事,安叔别出事。
而一众沙州的文武官员也跟着王庸的步伐去了厢房那边。
当王庸冲入厢房,只看到一位身披袈裟的中年僧人,正在救治安叔,此时这位僧人的袈裟之上,都已然染满了鲜血。这位僧人就是张议潮请来的洪辩大师。
“安叔!安叔!”王庸冲到了安叔身旁,此时发现安叔已经昏迷了,脸上已然毫无血色,表情痛苦不堪。断臂处不断有血液渗出,浸染了床铺周围。
王庸朝着身旁的这位洪辩大师询问道:“安叔他怎么样了?”
洪辩大师此时摇了摇头说:“阿弥陀佛,虽然小施主之前的止血之法,已然帮助这位安三施主一定程度止住了出血。我也用了金疮药,可还是有点晚了。如今安叔施主失血过多,哪怕血止住了,也……唉,阿弥陀佛,贫僧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此时张议潮等一众沙州将领听到洪辩的话,也是各个面露哀伤之色。同情又惋惜的看着安三。
自己今日能够获得这份重要的情报,眼前这位安三也是立了汗马功劳。
这份情报会避免无数起义军勇士的牺牲,但是此时这位拯救了很多人的勇士,却倒在了他们的眼前,奄奄一息。令人扼腕叹息。
此时一直睥睨一切的索忠顗,也再次露出自己原本丹凤眼,露出尊敬的眼神,郑重其事的说:“此真乃我沙州第一勇士也,洪辩大师,请您务必救下他。倘若……我索忠顗,也会养他家人一辈子!”
洪辩大师此时也是长叹一声,这声长叹也让众人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束手无策了。
洪辩大师是沙州医术最出名的人,倘若他都没办法,那么沙州只怕再无他人有办法了。
就在众人唉声叹气之时,王庸突然一个猛子突然站了起来,说到:“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王庸,你真是猪脑子!这么关键的事情都忘了。”
此时大家看着一惊一乍的王庸,已然心生怜悯,觉得王庸是因为悲伤过度,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张议潮走到了王庸身边,轻轻抚住了王庸的肩膀,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
结果此时情绪激动的王庸,直接一把抓住了张议潮的手,说到:“张刺史,你家有鹅吗?”
此时的张议潮,一脸困惑。
“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