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语声一顿,复又言道:“她非不愿与吾等相联,除却小唐,皆遭其屏蔽,此番何故又将吾等自禁制中释放?”
“君问我,我亦茫然。”路衍洲反问道,心下暗觉此问颇为愚钝。
“况且,吾闻君之意,似不满于此释放,欲重返屏蔽之境?观信息送出而遭拒,君心欢愉乎?”
“不然。”路闻洲面色淡漠,答曰。
“询之,似皆已解禁。”路衍洲续言,“吾更问秋霜姐,彼曾劝诫一次未果,遂不再强求。如此观之,乃小啾主动释吾等于束缚乎?”
路闻洲面上笑意渐浓:“定是其心结已解。”
路衍洲点头赞同:“待时日稍宽,事务稍息,吾等便迎其归家可好?离家已久,纵有天大之气,亦应消散。”
路闻洲沉吟:“可试之,然吾料难成。”
“为何?”
“君忘家尊乎?”路闻洲语带无奈,“小啾昔日离家,正因家尊。彼若不改其强硬,小啾之性,岂肯轻易归巢?”
路衍洲思忖片刻,亦感此言不虚。
“试之无妨。”
“善。”路闻洲颔首,观时已至,遂送其至仙门入口:“君距小啾最近,若真忧之,勿再频繁问及小唐。小啾若有变故,亦不会告之,宜直接往其修真学院探视。”
“既已将吾等移出黑名单,足证怒意已减,君可尝试与其联络,或有转机。”
路衍洲推开车门,应道:“诺,谨记。”
“如此,吾先行一步。”路闻洲微笑,戴上面纱,驾车而去。
路衍洲转身步入仙门深处。
洛妍一行入室之时,课已启,三人迟到。
此课,乃老马之算术讲坛。
见三人终至,老马冷笑道:“速入,取书立于末尾,二课时。”
算术课连授两节,每节四十分钟,合计八十分,洛妍念及久立,腿已酸痛。
她欲扮怜状:“师尊,腹痛难忍,可否免此站立……”
老马厉声道:“勿需伪装,信吾即刻倒地不起乎?”
洛妍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