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瞪大双眼,似猜到什么,再没了那份死寂而是疯狂的挣扎着。
可男人完全无视她的动作,手指点在她的小腹,锋利的指甲划过,一阵刺痛。
“你可要想清楚了,是现在的以下犯上好,还是欺君之罪、妄图混淆皇室血脉好?有这孽障在一天,你就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女人渐渐平静,承受酷刑时都没落下的眼泪此刻夺眶而出,倒也期盼午时快些到来了。
被发现的风险,她承受不了。
禾汝可没时间听秦云岂的解释,若是不相信,就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是该好好晾晾他,若实在受不了,这婚姻还是先别开始的好。
而她也不会认为在这节骨眼会有这么巧的事发生,无论是苏戈的事,还是现在这件事,好像都暗示着西庆有些人似乎不是那么的安分。
要说皇甫阳能在西庆只手遮天到如此地步,她是不信的。若真是如此,西庆内里都不知被腐蚀成什么样了。
“安昀,准备好了吗?”
安昀解开面前麻袋,将昏迷的女人暴露在她面前。
“时刻准备着。”
见他这不靠谱的样子,禾汝不太放心,希望他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不多时,临时牢房。
不知是哪位狱卒,吹了声口哨,很快归于平静。
狱卒长带着一人,走到女人身边:“安鸺(xiū)可以啊,这么快。”
“少废话。”
安鸺,秦云岂七大暗卫之一,与安昀一道被送给禾汝。
谁见到安昀、安映不如见到秦云岂?而安昀就被光明正大的送到禾汝身边,可见秦云岂的态度。
禾汝本不太放心他们,总觉与在身边放了两个监控无异,但这个时候暗卫的职业道德超乎禾汝的想象。
身为暗卫,首要任务也是毕身最基本和最不可违背的事情,就是忠。他们或许没有很多人情味,但一定要忠,忠于自己的主人,也是唯一的主人。
若是哪天被主人抛弃,那就只剩死路一条。若效忠一位主人到死,就算完成任务。但没有思想灵魂的人,最后一个愿望可能是投个好胎,当然,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算是自己投了个好胎,反正总听人这么说,自己也就这么说了。
这件事好像被轻飘飘揭过,可总有人做贼心虚,不知确认了多少遍尸体。
直到见她入土为安为止。
芦花飘扬,卷到新土之上,似乎是在庆贺自己多了一位伙伴,或者说是自己多了一点养料。
直到将新土铺满才,被风卷着,一锅端了,空旷的地面白色的芦花卷成一个漩涡,白到发光。
凝聚到一起,逐渐显现另外模样。
“我的梨花簪怎么在你这?”
阳光照耀下的梨花簪很是通透,洁白无瑕,宋悦本以为是找不到了,哪知在他这,不免调侃:“私藏我的东西,十三你很不对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