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她做的好。”云舒对肖氏的办事能力表示肯定。
子婳又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肖氏获得休书的过程。
当时,云舒是这么说的,“让肖氏对二公子好,好的不得了。”
肖氏便照做,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明知二公子心情不好,她便整日哭哭啼啼,后来二公子实在忍受不了,把她锤打出去了,但肖氏仍想尽各种办法进去,哭丧着一张脸好吃好喝的伺候。
云舒还说:“让肖氏不经意提起涟漪坊一事,要日日提。”
肖氏还照做了,她日日哭丧着脸伺候二公子,还可怜他涟漪坊的遭遇,动不动就问哪里疼,还把府外对他的评价一字不漏的告诉他,总之想尽各种办法,帮助二公子加深对那日的悲惨记忆。
然后云舒再说:“让她不要在意二公子无法生育一事,要日日提。”
肖氏又照做了,她每日哭丧着脸伺候二公子,一会儿提起涟漪坊受辱一事,一会儿提起无法生育一事,总之让他每日回忆,每日释放心中悲痛,不过最后肖氏都会保证,不会离开他,不会嫌弃他,愿意伺候他到老。
肖氏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哪怕二公子气冲脑门,挥拳打在她身上,她也一日不落地继续下去,足以证明她强大的决心。
因为二公子身体受损,暂时还无法下床,所以能动用的武力只剩下挥拳了。
最后云舒又说:“如果二公子表示要休妻,肖氏定要哭着不同意,直至他写下休书后,再勉强同意。”
毫无意外,肖氏拿到休书时,表现的痛哭流涕(这是真心的),万分不愿,可二公子下定决心要休她,万般无奈之下,肖氏只好拿着休书去府衙登记,衙差也依例到沈府找二公子确认,无误后便认可了这份休书,还了肖氏自由身。
一切事情做完,肖氏就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娘家。
......
肖氏从侧门坐上租来的马车,除了云舒,再无他人相送。
两人看着对方都笑了笑,还是云舒先开了口,“闭上眼。”
肖氏想也没想就闭上了双眼,云舒握上她的一只手腕,太乙镯的镯息顺着脉搏,游走于她体内,将她的内伤外伤全部治疗好了。
云舒便收回了手说道:“保重!”
闻言,肖氏睁开了眼,规规矩矩地对云舒屈膝行礼,“大恩不言谢,小姐保重!”
一旁的陪嫁丫鬟也行了礼,“多谢小姐。”
在云舒的注视下,肖氏主仆二人盈盈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眼前,云舒才离开了侧门。
而肖氏上了马车后,一直掀开侧窗帘,伸出脑袋定睛望着云舒,直到马车拐弯,再也看不见云舒的身影,她才放下窗帘,坐了回去。
这个时候,她感觉浑身舒畅,不再有憋闷感,就轻扯开衣领,一看胸口的淤青已然消失不见,再卷起衣袖,露出的手臂白嫩光滑,手臂上原本的大小伤痕已不见踪影,她顿时明白过来,又是云舒帮了她。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噗噗地往下掉,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
一月后,
子婳如往常一样描述自己得到的消息,“外人的目光和议论,让二老爷经常责怪二公子,就在今日一早,丫鬟发现二公子在房内上吊自杀了,官府派人来现场看过,确认是自杀,但这个消息瞒的严实,对外只公布说是病逝。”
“又是病逝,真是万用借口。”云舒回了一句。
准确来说,二公子自杀也有云舒的功劳。
昨夜云舒去看了卧床的二公子,把整个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与他听,结果他气得当场晕厥,云舒用一盆冷水将他浇醒,又扔下条粗绳,说道:“因为你,你母亲死了,因为你,你父亲丢尽脸面,因为你,你们二房要绝后,想解脱唯有一死。”
而后便离开房间,等候在了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房内传来木凳倒地的声音,云舒推开半掩的房门,看见二公子已用她带来的粗绳自缢,桌上还发现一张用砚台压着的遗书,大体意思就是怪自已没用,不能为母亲报仇,活的太辛苦,对不起沈家列祖列宗。
其实从心理学角度讲,二公子是得了抑郁症,云舒的话是摧毁他的最后一击。
倘不是他生病,便还会用卑劣的手段对付云舒,所以云舒不会留下他这个后患,更不会给他一丝反抗的机会。
子婳庆幸肖氏离开了沈府,“还好肖氏提前拿到了休书,否则二公子这一死,肖氏得守寡一辈子了。小姐救了肖氏。”
“与其说是我救她,不如说是她的善意救了自己。”
云舒想起自己还是哑巴时,有一次四小姐欺辱她,肖氏路过看见了,就伸出了援手,哄骗走四小姐,让她少受了一次罪,所以她也还了肖氏自由身,算是替原主偿还这笔恩情。
这个时候,子依从院外走了进来,对云舒回禀道:“小姐,沈府外有人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