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是不可能停手的,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扎下去!
姜思宁见伙计上前,也不躲避,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趁着伙计吃痛后退,手中银针飞快扎进最后一个穴位,然后拍拍手道:“好了。”
众人立即朝病人看去,只见他的头上、脸上和脖子上,到处都扎满了银针,少说也有三十几根。
而他的脸和嘴,竟然真的不再歪斜!
这……众人面面相觑。
一口药没喝,也没等半个月,就在脸上扎了些针,真的就给治好了?
年怀泽和贺掌柜两人凑到病人跟前,但不管怎么他们怎么看,病人的左脸和右脸已经完全对称,一点歪斜的迹象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小公子的针术,不仅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而且力道拿捏得非常准!
针灸不比吃药,这玩意儿没有几年十几年的勤学苦练,根本就不敢在人身上下手。
“两位老先生,”姜思宁道,“不知我这针法可还行?”
如果必须说实话的话,那只能是太行了。
就算是输了,年怀泽仍旧心服口服,哑声道:“小公子的针法超绝,老夫佩服。这一局,是老夫输了。”
“咳咳,”贺掌柜轻咳一声,他心里还是向着年怀泽的,“年掌柜先别说输赢,这才是第一比呢。”
年怀泽点点头。
是啊,每一个大夫都有其擅长的本领,只拿一个病人来比较,显然看不出其真实的水准。
“小公子,我没见有人跟你来,是你没有找到病人吗?”
“找到了,不过人来不了。”
“那必定是很重的病了,”年怀泽道,“这样也好,既能让我们以医会友,又能造福病患。”
“不知小公子找的病人在哪儿?”
“流云村。”
一听到流云村,年怀泽跟贺掌柜心头就咯噔一声,心道他找的该不会是那位吧?
如果是,那这事就麻烦了。
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只听姜思宁继续说道:“昨天我四处打听,最后在流云村找到一个病人。他不仅小腿断了,还中了毒。腿伤我已经帮他处理好,但毒还没有解。两位掌柜,不如我们尽快去流云村看看如何?”
年、贺两人不由苦笑。
小腿断了还中了毒,除了从京城流放过来的司辰安还能有谁?
这小公子也真是,谁不好找,偏偏找到他啊!
“小公子,”年怀泽道,“这人,我不能治。”
“不能治?”
“对,不能治,万万不能治!”
“笑话!”姜思宁大声道,“你是大夫,那人是病患,大夫治疗病患乃是天经地义,又有什么不能治的?”
不等他说话,姜思宁又笑道:“难不成年掌柜已经看过那人,而没有治疗之法,所以才这般推脱?”
“不是,只是……”
“别找借口。”姜思宁道,“你要是不去,那就按照昨天的约定来。现在给我200两银子,再当着大家的面,叫我一声老师!”
年怀泽脸都憋红了。
他活了五十多岁,行医三十多年,谁人见了他不恭敬有加?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黄毛小儿如此羞辱!
犹豫再三,他最后狠狠一咬牙。
去就去!
严县尉说过,不准他去给司辰安治病,但可没说不准给他诊断。
而且两人的比试,完全可以在看过司辰安之后,去别的地方进行,这样司辰安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小公子,我们可以去。”年怀泽道,“但我有一个要求。”
姜思宁心头一喜,年怀泽到底是经不起激将。
司辰安的毒,看来是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