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生只把头低下。
冯江没处理过这种情况,只笨手笨脚的,一边胡乱动手,一边又极其嫌弃的把头歪在一边。
突然冯江停住了,问“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还是一长条的。”冯江嫌弃的收回了手,道:“这半个月也没给你吃什么,你怎么能拉这么大一条。”
冯生只把头看着墙不说话。
冯江把他翻起来,裤子扒了,只卷着下面褥子一同抽去。
冯江心想,好在隔着布,不然伸手摸了大便了。
越想越恶心。
冯江只展着手臂快步离去,今天的晚饭她已经不想吃了。
没打算吃晚饭的冯二姐,干脆要去把褥子清洗了,可抖开的时候,只看见一摊尿液。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只靠近闻了闻自己的手,又飞快的甩来,脸一下胀得通红。“啊!——”
听见冯二姐的叫声,屋子里的冯生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这叫什么事啊。
话分两头,另说卖糖葫芦的王万。
王万从冯府门口离去。
一路只往家跑。
可跑在一半,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感觉少了些什么动静?
一摸怀里,银铃已不知去向。
王万当时心沉入水,面如死灰。
又寻着刚才来往的路线,来来回回的找寻了几遍,遇人就问,可直到傍晚。
一无所获。
只在家门口来回踱步。
不敢进门。
心下犹豫了几番,脚迈进去,又退了回来。
邻居家的王大爷,见他这样,边笑道:“万万,你这院子是有老虎吗?怎么不敢进去。”
王万看着他道:“这里面的人可比老虎厉害多了。”
王大爷一愣,“比老虎还厉害?”过了一会回过味来道:“王万啊,王万,你啊,成不了气候,也就这样了。”
王万瞥了他一眼道:“你个老光棍懂个屁,如果有一天天塌下来,那一定是母老虎发威了。”
王大爷:“没出息的东西!”
说着只见一个美妇人从院子走出来,龙行虎步,三两步来到门口,一把揪住了王万的耳朵,就往院子里拖。
一边拖一边叫道:“在外面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快,去把水挑了!”
看着高氏丢过来的扁担和水桶,在外面跑了一天的王万,自知理亏,不敢不从。
可是看着外面黑黝黝的一片,王万心里也直犯嘀咕,“老婆,天黑了要不明天一早我在去……”
话没说完,高氏厉声叫道:“快去,你儿子发烧了,要水擦试身体,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听孩子发烧了,王万心急如焚,不敢怠慢,提着扁担水桶就往外去。
突然高氏叫道:“等等,你的家伙呢?”
王万知道她说的是糖葫芦的家伙,他无从解释,只拿着挑水家伙,头也不回的往黑夜里去了。
“哈哈哈。”王大爷见状,只哈哈大笑。
高氏瞥了他一眼,只道:“笑什么笑,你生病了,有人管你吗?”
王大爷的笑声戛然而止,只提着马扎骂骂咧咧的回屋去了。
王万摸索着来到井边,来去六七里,一来天黑路滑,二来挂念儿子,琢磨着半桶就差不多了,于是就打了两个半桶,挑着赶紧回家去了。
回到家,王介正躺在床上,额头脸蛋红的厉害,高氏正在照顾他。
王万心里担忧,只把一只水桶提了过去。
沾湿了毛巾,递给高氏。
高氏接过换下了王介额头的毛巾,又浸在水里,泡凉了要给孩子擦拭身体。
见状王万又取一块毛巾,给高氏擦了额头的汗,并把毛巾给她,说道:“我来吧。”
高氏闻言就给他,自己朝着另一个水桶过去,见到水只有半桶,就问:“怎么就半桶?”
王万心急意乱,只说:“天黑路上洒了些。”
“嗯。”高氏点头,只取了一瓢水,喝了两口,又倒在水盆里,自己也用毛巾擦试着身子,又说:“明天一早再去打些吃的水,缸里也没水了。”
王万点头,问家里有些什么吃的没有,他在外面跑了一天,早就饿了。
闻言高氏面色有些不愿,只说:“没水吃什么!”
王万饿着肚子,愈发的心烦,又不想触动她,只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