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晴显得十分慌乱,但她现在太虚弱了。
又是一阵风压吹出,这次却只卷起了些门前的尘土。
冯生惊叹,这就是修士的手段吗?
平地生风,天外飞音。
大姐明明是在屋里,但她的声音就像是在他面前一样。
高武世界,半步飞仙。
来吧,让我好好见识一下。
往来地府,见过了黑白无常,又得了太宗太祖嗤元煞令的神秘。
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人了。
推门进去。
入眼是一片桃红。
冯晴卷着衣服,绽放在房间的地上。
就像一朵绽放的桃红色牡丹。
见到他进来。
冯晴只背对着他道:“我不是不让你进来么,怎么现在你连大姐的话也不听了!”
冯生进来打量。
他对女孩子的房间充满了好奇。
只是这里不如他想的那样有趣。
房梁上,柱子上只垂着些锦缎、布条、麻绳,地板上竟是些被抓的抓痕。
那可是石头啊。
听她说自己,冯生道:“我的好姐姐啊,那时就你对我最好,全仰仗着你,你现在有难,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坐视不理!”
听他这样说,冯晴也喜,但还是压着声音说:“把药放桌子上,你不该进来的。”
闻言冯生只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又见她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汗水淋漓,冯生又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弟弟就在屋外候着,有需要一定叫我。”冯生把两粒打虫药放下,就转身出去了。
门“噗”的一下被关上了。
冯晴十分动容,但她也知自己的情况特殊,还是要避讳着些才好。
只动气一勾,那两粒药就落在她的手上,正要吃时,腹里的蛊虫又发作起来。
如百爪挠心,又痒又疼。
冯生在外面坐着,忽听里面,冯大姐一阵的娇喘,冯生满头黑线,不知道还以为里面干什么呢。
他只趴着窗户往里看去。
又听里面一阵乒里乓啷。
什么也看不见。
冯生心急如焚,一把推门进去,:“姐!”
我就知道该我看到的一眼也少不了。
不该我看的一眼也看不到。
只见冯晴把自己吊在半空中。
用绳子捆束住了自己的手脚,丰腴的身躯若隐若现。
好似桃红里掺着白雪,白雪里掺着桃红。
一眼就能看出了,这不是梅花那种感觉,而是桃花在开在春天里的那种感觉。
严密蓬松的头发,乌胜弄墨,梳妆整齐,只被汗水浸透,垂下一梢,似江翁垂钓,丝柳窈窕。
眼如秋水之皓月,眉似远山之浮丘,鼻如玉柱之坚挺,唇似红樱之娇嫩,肌如凝雪之明白,骨若冰清之透亮,齿如编贝之整齐,笑胜暖阳散冬寒,只叫春风也害羞。
一抹绯红攀上脸颊,宛若朝之彩,夕之霞,好似雨后天晴,虹光飞显。
就是好看。
二姐的美是一种俏,英气勃发,澄明透亮,坚韧干净,似无形的风,又像月光缓缓投入水中。
看到二姐,就好像整个世界的颜色都在为她铺垫,她就是世界色彩的中心。
可大姐是不一样的。
她的美只直白的,不加渲染的,像滴入水的墨,看到她,世界的其他颜色你就在也看不进去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修行者的缘故。
大姐身上那股超然无尘的感觉,跃然纸上,扰人心头,可又叫人无从动笔,好像什么词语都是有些匮乏的,什么技法也无从勾勒。
冯晴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像个小女生撒娇叫道:“哎呀,不要看我。”
突然冯生在不该注意到的地方,注意到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那是一些水渍一样的东西。
冯生的心噔噔直跳,只好像脱缰的野马,喷薄的火山。
“哎呀,你快出去,谁叫你进来的!”
“是!”
冯生叫一声,忙转身往外而去。
冷静点冯生,你可是经历过现代美颜技术洗礼的。
审美应该被拔高了才是。
二次元高赛!
二次元万岁!
去他娘的三次元!
对啊,我是二次元啊!
冯生沉下心来,心的跳动由大的剧烈跳动,变成了小频高速跳动。
不行。
姐姐的美已经超越了次元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