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梨高兴。
冯江想去和阿若说一声,但冯梨要紧,冯江拗不过她,只被她拖着往外去了。
只说阿若出去买菜,却又遇着何生,被他拖去了,完事只催着阿若去偷碧云簪子。
买完菜,已是黄昏。
阿若提着菜篮子,走在空空荡荡的街上,天上就飘下些小雨来。
再说冯生喝了一壶水,不解心焦,只在家里转,要找水洗澡。
前院的几间屋子是他们现在住的,本来都是客房。
正面的会客厅闭了,左边一间屋子是他,右边是二姐在住,小冯梨自己也一个人睡了一间,在二姐的边上,最里面的屋子本是一间茶室,现在也改成卧室,是阿若在住。
客厅后面本来的书房,连着半露天的一片花圃,都改成了熬药的地方,却没有做饭的家伙。
厨房还在后面院子里,水井也在那边。
冯生不知道。
只到处乱转,一个人也不见。
怎么又剩自己一个人了。
冯生苦叹一声。
各自都还有自己的事,不可能只围着一个人转。
找不到人,冯生就府里乱逛。
只是避免往东去又到冯晴的院子。
院里逛了一会。
忽的冯生冒出来一个不是太好的想法。
可只是想到,他就忍不住笑的开心。
想着,就来到一间屋子前。
哎呀呀,风好像大了些。
怎么把门都吹开了。
我就来关下门。
冯生看着四下无人,就一个箭步溜了进去。
里面放这些小玩意,风车,拨浪鼓之类的,是小冯梨的屋子。
小丫头自己一个人住,每天自己打扫,也干净整齐的,一点不偷懒,没有懈怠。
桌子上也有笔墨,和一些书,小丫头也学着读书写字,原先是冯生教的,还自己写了日记。
哎呀,怎么不小心打开了。
真是的。
那就看看吧。
“阿若不给我吃糖葫芦,阿若最坏了。”
“今天把爹爹的瓶子打碎了,被骂了,爹爹最坏了。”
“那个女人天天缠着三哥,女人最坏了。”
“冯梨照雪,我还有个名字叫冯照雪,三哥说我们是照字辈的,他叫照玄,二姐叫照月,大姐叫照柔,照柔最坏了。”
“小梨梦见妈妈了,想妈妈了。”
“剩饭了,被骂了,照月做饭真难吃。”
“书背错了,三哥罚我写好些遍,照玄最坏了。”
“二姐凶小梨,照月最坏了。”
“爹爹说我不能叫哥哥姐姐们的大名,这样不礼貌,我就叫。”
“被骂了,小梨想妈妈了。”
“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小梨也要上学堂了。”
“学堂的老师最坏了,不去了。”
冯生:“……”
这丫头怎么回事。
翻了好几页,也没个日期,一页只有一句话写着。
翻在最后只一句——大家都要好好的,小梨也要好好的。
上面像是有几滴泪撒着。
这丫头。
冯生把日记合上,轻轻放回原处,出去了。
又走进一间是二姐的屋子。
只开门,一阵荷花清香扑鼻而来,还有笔墨香,胭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