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的梳妆台,只一把木梳,一把角梳,两只簪子,一盒胭脂,一面镜子,极是简单。
这就是天生丽质了。
一旁有一个琴架,却是无琴了,墙上有一张棋谱,似是什么残局,冯生看不懂。
屋里也有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些账本。
冯家已经入不敷出了。
其中他的药占了冯府支出的百分之八十多,一些东西的变卖,也没卖出理想的价格。
冯生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
忽然想那冯老头和大姐就没有用药吗?只翻了几页,找到一些大姐的支出,但不是药物,好像是弄坏一些东西的赔偿,冯老爹也有,但是只有几行,数目也少的可怜。
这家伙绝对有私房钱。
冯生敢肯定。
在账本上,冯生找到了如今的年号——庆历四年。
还有一本名叫“寒山外”的小说书放着,里面有一片枫叶做书签。
冯生翻了几页,是些男情女爱的事,上面不少地方都有冯江的批注,只写两个字——无趣。
可冯生看得直白,这本书已经被翻了好几遍,二姐想是重头看到尾的。
一想到二姐以后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男人,冯生就气的把拳头攥死了。
最里面是二姐的床。
冯生看着心动不已,只连着滚了几圈,上面全是二姐的味道,叫人陶醉。
忽然冯生座了起来。
只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些变态了。
抱着二姐的被子猛吸了几口,就放回原处,正要走,又瞧见一个大柜子。
是二姐的衣柜。
冯生心跳的厉害,最后还是含泪克制住了。
绕了一圈又回去自己的屋子,只觉得无趣,忽又看见一个屋子,门开着,是阿若的。
冯生压制不住嘴角的笑容,一个晃神,不知怎的,就来到了屋前。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怎么行。
只飘飘悠悠的往里迈,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定睛一瞧,只见一个小男孩倒在地上,还浑身湿漉漉的。
“啊!?”
这是什么情况?
冯生往里看,只见床上也有水渍,又看见地上的盆。
他想到,这小孩可能就是小冯梨说的男人。
可是这盆和这水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小丫头的恶作剧。
可这有些闹得太过头了吧。
冯生只先看小男孩的情况,知道他还活着,就先松了口气,又把他身上擦干,先弄到了自己屋子里去。
又把阿若的床铺掀了,弄到院子里晾晒。
可他也不知道换的在哪,就只能先作罢。
然后又回去照看他。
冯生苦笑,没想到自己刚好,就要照顾别人了,话说这小子是谁啊?
二姐带回来的难不成是——私生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冯生只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可是又看着他。
心里又涌现出一丝恶意。
好,要不趁着现在没人。
把他给处理了吧。
“哈哈哈哈。”冯生笑着。
另一边冯晴醒了,只是头昏,又是害羞,还更羞愧,自己以后可怎么在面对这个兄弟啊。
只想着,来到桌边坐下。
看到冯生留下的诗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冯晴不明所以,就拿着来找冯生打算问问清楚。
只听着屋里冯生恶笑,冯晴就问:“你笑什么?”
冯生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说完只一愣,看着屋外站着的冯晴,冯生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姐。”
这种感觉就像是发中二病,被人瞧见了。
冯生有些社死。
见他的意思冯晴还以为是因为自己。
现在自家兄弟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了。
可又听见冯生那句“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冯晴似有所感,又看着手里冯生留下的诗句,好像一下都明了了。
是啊,我心坦荡有什么好怕的呢。
想来是自家兄弟为了宽慰自己,留下的诗句。
于是冯晴想自己兄弟笑,那她也笑,只叉着腰笑道:“哈、哈、哈、哈、”
气氛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