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江想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木盒子说:“这是娘的遗物,我就一直带在身上了,希望娘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
冯生:“我们现在这么倒霉是不是它害的!”
“别胡说。”冯江说着只打开了盒子取出来一支碧云簪道:“这只簪子虽然不值钱,但是却是有一个很值钱的故事,你们想听吗?”
冯生看了眼冯晴。
冯晴摇头,她离家许久是不知道许多事。
冯生道:“二姐你说吧。”
只说着外面的车夫也好奇的竖起耳朵。
冯江道:“当初咱娘嫁给爹的时候,爹还一穷二白,姥爷万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说:如果娘要是敢和爹走,就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后来呀,还是你太爷爷有办法,弄出这一支碧云簪来,哄骗姥爷说是祖传的稀世珍宝,要值五十两银子,其实就是地摊上五文钱淘来的,还和爷爷和爹一块做了一出戏,那时姥爷还真信了,不过后来,娘和我说,她知道姥爷早看出了他们的把戏,只是心疼她这个姑娘,也就装着糊涂认下了。后来爹做生意,发了财,就大张旗鼓回去和姥爷炫耀,姥爷看不惯他们的样子,就和娘商议也做了一出戏,要爹花钱把簪子买回去。爹和爷爷吃了哑巴亏,最后商议,把家里财政大权都转交给了娘,可娘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去买一个假簪子,她知道爹的生意还在起步阶段,是处处需要用钱的,就在酒席宴上大发雷霆和姥爷吵了一架,这件事就那么不了了之,只道后来姥爷去世,娘哭的厉害,要爹买一支真的簪子去告诉姥爷。”
说到这里冯江停了下来,问他们有在听吗?
冯生忙点头,只偷偷拽了一把冯晴道:“然后呢?”
冯江这才满意道:“然后爹积攒多年的私房钱就被这一支假簪子给骗出来,刚好有五十两呢。”
冯生笑的尴尬,问:“那最后买真簪子了吗?”
冯江摇头道:“那个时候冯家已经不差这一支簪子的钱了,但娘最后还是舍不得去买一支五十两的簪子。”
冯生说:“那爹还挺可怜的。”
冯江摇头说:“不是呢,当初爹偷偷攒钱就是为了给娘买一支真的簪子。”
冯生正在想冯江为什么要给他们讲这样一个故事的时候。
忽听车夫道:“冯大姐,二姐、三哥你们先别讲故事了,你们快出来看,那着火的是不是你们冯家的地方!”
闻言冯生掀起帘子,三人向外看去。
天已经蒙蒙亮了,可远处正燃着熊熊火光的地方,可不正是他们冯家么。
“呵—”
瞧见这一幕冯江只倒吸一口凉气,昏厥过去。
“二姐!”
冯生担心的叫道,又叫车夫:“快些,快些!”
这刁毛恼羞成怒。
把他家给烧了吗?
杀人,!火,绑架,勒索。
这刁毛是一件好事都不干啊。
“我先去看看!”
说罢,冯晴的身影消失在了车厢。
马车夫不敢怠慢,只把手里的鞭子舞得飞快。
冯生不会医术。
只能掐着二姐的人中。
要是实在不行。
来个人工呼吸,也不是不行。
想着,冯江悠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指着装着碧云簪的盒子道:“难道真是你害的我们吗!……欸?你这是在干什么?”
冯生幸幸把手收了回去。
说冯长念在假山秘洞里不日的修炼。
只觉着越来越热。
只道是功力越发深厚。
也越发的不敢怠慢。
直到一点火星,飘飘悠悠的从假山秘洞的顶上落下。
正落在他的鼻子上。
忽觉着大事不妙,只出关来到外面,只瞧见冯家一片火海。
“江儿!——月!,晴儿!——柔!,小梨!——我滴小雪啊!你们在哪啊!——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冯!照!玄!你个小王八犊子,又干什么了!——”
冯长念只叫,一边喊,一边往外走,忽撞着一人,忙回头去看,见那人浑身是黑,衣服上还着这火,只狼狈不堪,跌跌撞撞,于是忙问:“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说着只将他身上的火灭了,就要搀扶他往外走。
何生嘴里呛着烟,只迷迷糊糊,忽听着有人叫他,定神一看,叫一声“老爷!”还以为是死鬼复活,心里顿觉惊愕万分,一把推开冯长念,掉头就跑。
只没几步,摇摇晃晃又摔倒在地上。
冯长念又把他扶起,抹了抹他脸上黑灰,认出来是家里以前的厨子何大。
火越来越大,也顾不得其他,只扛着他就往外去。
冯晴早到,见有人出来,就忙上前迎,火势越胜,门楣坍塌,也被她一剑劈了,才没砸着人。
周围有闻风赶来救火的邻居,只拿着些梯子、水桶、耙子,一边呐喊一边赶来。
只瞧见冯府的火,却也是无能为力。
冯长念只拜道:“冯某谢过各位乡亲了,只是火大让他去吧。”说着已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