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
花云升走了进来。
高兰兰向爹爹撒娇道:“爹,白叔他欺负我!”
花云升皱着眉头,白长河那张满是褶皱枯黄的脸上,坚硬的挤出一些笑容。
“别胡闹,快回屋去!”
高兰兰闻言,咬着嘴唇,只“哼!”一声,用力跺了一下右脚,干净利落的转身回去了,她的秀发甩的飞舞起来,似和阳光溶在一起,露出她那具有流畅线条,美丽优雅的后脖颈。
白长河又看着花云升那张,像螳螂一样的硬壳脸,好像连阳光也变得薄情起来。
“我要是有这样的小姑娘做女儿,她要什么我都会给她。”
说着白长河又把那块玉牌掏出来,朝着花云升丢了出来。
花云升看着刻着冯生名字的玉牌,那冰块脸的眼睛里就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样。
白长河打趣道:“你多看一会,就连火眼也练出来了。”
闻言花云升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她要男人,你怎么办?”
白长河从椅子上端坐起来,严肃道:“把天底下的男人都杀了。”
花云升只无语道:“你呢?”
白长河:“……我也算啊?”
花云升懒得理他,转身看向天边。
他的宽大身躯几乎把阳光都挡住了。
白长河说:“一些男人特别看重女人的纯洁,对于他们来说纯洁的女人就像圣女一样。为了保护这份纯洁他们什么都愿意干的。”
闻言花云升伟岸的身躯,一下就猥琐起来。
“把冯生…”说着他转了过来,只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长河道:“你跟我说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吧!”
正说着突然听外面有人喊道:“花城主,花城主,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花云升正往外看,只瞧见一个铁盆,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正砸在进来报事的家丁脑袋上。
“干什么!干什么!你姑娘正烦着呢!”
一听这个声音,花云升羞愧的捂住了脸。
花米米叉着腰走进来,一把揪着家丁的领子,踩着铁盆道:“叫什么!什么不好了?不知道你姑娘我正做着美梦呢!”
白长河道:“这个要是有男人要你就赶紧送出去吧。”说完白长河直觉背脊一阵发凉,不自觉就要往外溜。
但只被花云升一把揪住了脖领子,提了起来。
白长河冷汗直冒。
但是花云升放开了他,只往院里去,叫道:“米米不得无礼,这不是我们家的人。”
这家伙要是想,他刚刚绝对接得住那个铁盆。
看来花城主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女儿的,甚至于有些溺爱了。
白长河突然想,那他刚刚说杀掉冯生的话,难道不是开玩笑!
花米米揉眼,仔细看,这果然不是他们家的下人。
花云升轻轻拨开花米米,来到那人面前,看他伤势,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额,真是可怜你了。”说着只把一枚小钱放在他的腰带里别着。
那家丁眼前一亮,早听说在城主府做工被打了,会有补贴,没想到是真的。
花云升又看花米米道:“你也收敛点,这个月我都赔多少钱了,你想生气,就往爹爹身上打,打死也是你的。”
“哼~”花米米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这俩丫头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花云升这才问:“出什么事了?你是泉州府府衙的伙计吧?”
那伙计忙道:“不好了,不好了,是冯晴,是冯晴她要把州府给拆了,您快去一趟吧,我们治不了她啊。”
“啊!这样吗?”花云升忙叫自己的伙计道:“快把这位小兄弟带下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伙计只把人带了。
花云升转回身,往屋子一座,又把门给关上了。
白长河道:“你这是?”
花云升说:“要去的,只不是救州府,而是去救冯晴,这丫头真是太冲动了,说了有什么事就往我这推。擅闯州府,这就是死罪一条了,还是先想想怎么护住这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