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也进行了改造,总体还不错。
苏清璇悄然浮现,嫣然一笑:“阿宁,你得出去看看,你朋友有危险。”
姜宁一愣:“徐天?”
苏清璇轻轻点头:“刚才某人闲不住手,替你们算了一卦,算出你们当中有人会有血光之灾。”
姜宁抓起衣服:“行,那我出去看看,顺带给老婆你买点日用品。”
……
太阳西沉。
傍晚的古镇,仿佛笼罩在一片祥和、宁静中。
徐天穿梭于巷子间,兜兜转转半天,刚踏入一家外面装修还不错的民宿,就被轰了出来。
“滚滚滚!拿着你的臭钱给老子滚,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住满了!”
“我可以加钱啊!一百万给我开个房间,就住一晚也不行吗?”
“滚啊!!”
啪啦!
一个瓦罐砸出来,摔碎在徐天脚下。
砰!
两扇掉漆的老旧木门,狠狠合上,将他无情拒之门外。
徐天彻底没脾气了。
这已经是将他赶出来的第37家店家了。
起初他还想找酒店、宾馆,后面想着装修好点的民宿也能接受。
结果……
全都不让他住。
给再多钱都不行!
天快黑了。
古镇位于山脚下,夜晚气温骤降。
徐天打了个哆嗦,只得原路返回。
他灰头土脸,途经一个十字路口时,前方西面那栋破瓦房的屋檐下,两位装束怪异的卖艺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二人一个高瘦子,一个矮胖子,都上了年纪,面黄如蜡,留着小胡子。
二人戴着圆框小墨镜,坐在屋檐下,一人落寞的吹着横笛,一人弹着古筝。
徐天被那萧瑟的笛琴和鸣之音所吸引。
眼看对方还身患残疾,便两手插兜,走上前去,往那盆里丢了几十块。
对于两位沦落到街边卖艺的残疾人而言,几十块不少了。
可右边的该胖子却停下拨弦,笑眯眯开口:“年轻人既然心善,就多给点吧。”
徐天刚才接连被赶出来,有钱花不出去,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贪心而气恼,反而一副遇到知音的欢乐,哈哈笑着,从腰包里掏出一沓,丢进盆里:
“得!就冲你这句溜须拍马,爷再赏你们一万!拿去买过冬衣服穿吧,瞧你们那身寒碜的。”
二人一身帆布长衫大褂,洗的早已褪了颜色,还缝了不少补丁。
看着确实寒碜。
徐天也不是单纯为了当爷,看他们可怜,才出手阔绰的。
本以为会得到一连串“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打赏”之类的感激涕零。
没曾想。
高瘦子却板着脸,语气不善的喝道:“不够!”
“不够?”
徐天直翻白眼,弯腰从盆里捡回他那一沓钞票,连带先前丢进去的几十块零钱,都抓了回来,骂骂咧咧:
“那就一个子儿都别要了!老子最反感你们这种贪得无厌的可怜虫!”
徐天刚想转身离开,高瘦子却将手中的长笛,往他身前一横,挡住了他去路。
徐天用力想推开,却发现,这骨瘦如柴的小老儿,手臂间仿佛蕴藏万钧之力,小小的长笛立于他跟前,如同一道无法冲破的大闸。
徐天虽醉心做生意,自幼不爱练武,凭借那过人的天资,随便练了几下,却也是九品武者。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撞见狠茬子了。
徐天眼珠子转动,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们等老子回去摇人的心态,虚与委蛇笑道:
“那你们想要多少?”
矮胖子依旧笑眯眯,可讲出来的话,却让徐天从脚底凉到天灵盖:
“要你的全部积蓄,以及……”
“你的命!!”
高瘦子也在这一刻,爆发出恐怖的气息,发出如厉鬼索命的嘶哑声音:
“这是你们徐家欠我们两兄弟的‘血债’和‘财运’,现在该还给我们了。”
“天儿小心!!”徐木生老爷子的吼声传来。
然而徐木生刚冲过来,抓起徐天衣服,飞身一跃而起,那矮胖子只是随意拨弄了一下琴弦,爷孙俩就被一道无形音波给震飞出十几米,重重砸对面屋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