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聊什么？”魔女出乎意料的语气平和的回答了他。

“我们来聊聊过去吧，过去的你和过去的我。”

“老仙人，你的过去是什么？”魔女问道。

“过去我曾是清岚派的首席弟子，师父很好也很严厉，他教了我很多，我成了清岚派的大师兄，后来我入世修行，救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师父羽化后，我便成了清岚派的掌门，带领清岚派成了众仙门之首，后来......”仙者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后来的事不提也罢。”

仙者满头的白发和胡须在风中飘扬:“元姑娘，你的资历很好啊，我看出你的根骨不仅适于修魔，更适于修筑神心，如果你愿意，我想将我的毕生所学传授与你，将来作为神明护佑一方，众生万物皆由你而生，因你而盛。”

“同样的话，你没有对另一个我说过吗？还是你早就忘了那位对你情深义重，为你牺牲的姑娘？”白花魔女向仙者伸出手，无数的记忆涌入白花魔女的脑海，“让我来为你们讲讲后来发生的事吧。”

仙者微惊，本以为魔女要发疯杀了自己，没想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白花魔女意外的非常平和温顺。

可下一秒，这位仙者就感到头痛欲裂。

再睁眼，他便看到了他成仙后再也没有想起来，也不会感到愧疚的旧人旧事。

“师父，您，不是羽化了吗？师妹......”仙者脸上渐露恐慌之色。

他的面前出现了早已因替自己渡劫，被雷劫劈的化为焦骨的师父；曾爱慕自己甘愿献出自己的根骨，却落入坏人手中成为炉鼎惨死的小师妹；入世修行时遇到无数为了帮助自己最后不得善终的普通人。

他感到惊惧、恐怖，在这些冤魂的质问声中，变得疯癫。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师父对不起，师妹对不起......”仙者对着空气正在大力的磕头，血从磕破了的额头汩汩流下，淌的仙者满脸是血。

“看来你也有不为人知的地狱之境，只是被你如今的胜利与成功遗忘了啊，”白花魔女失望道，目光看向其他不同世界的主角们问道，“你们呢？”

众人见到仙者癫狂的样子本就感到毛骨悚然，此刻白花魔女打量他们的眼神愈加令他们如坐针毡。

这些主角们活了千年甚至万年，曾经也遇到过许多应该感谢，却因自己的发展对不起的人。对于这些配角，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垫脚石，是牺牲品，也许曾有过愧疚，可这些人太多了，他们早已麻木。

毕竟他们是天之骄子，是主角，为了主角牺牲几个配角、一些炮灰，死了，又如何呢？

“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白花魔女说道，“这家伙，另一个我认识。”

“他有一个极度崇拜、爱慕他的小师妹，那个小师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白花魔女伤感道，“另一个我年幼时，曾被她救过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