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年眯缝着眼睛,快速扫视了一下周遭正不断逼近、合围的大批敌人,微胖的身体不由打了个哆嗦。
他只要一紧张,话唠特质就一定会发作。他用肉乎乎的手,沾着那人的血,飞快的在圆台图案上涂涂抹抹。
嘴里不停地念叨:“哥们,借你点血用用,你不介意的吧。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反正我不用,你的血也就白流了,不能浪费了不是?
还有啊,真不是我爱占便宜,舍不得用自己的血,关键是我超级怕疼的。理解万岁噢。”
由于担心对方听不懂九州语,他还非常善解人意的使用了故里星的通用语。听得对方那是怒目圆睁:无耻,真是太无耻了!他是属魔鬼的吗?
就是这个理直气壮,宣称自己怕疼的小胖子,此刻,正明目张胆的在己方团团包围之下,破坏着己方最重要的布置。
他原本以为,他们菊流国的做法就已经够不地道了,没想到这小胖子更是无耻之尤。
听完小胖子这段独白,那名超凡者因为想要说些什么,顿时吐血吐的更给力了。
“呀!这多不好意思,谢谢支持。”言罢,在那满是血迹的脸上,再次补了次货。
墨斯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将一枚枚乱七八糟的符文,不要钱般地烙印、嵌套在原有的阵图中。
他用鲜血所画出来的每一个符文,在画完最后一笔的刹那,就深深融入圆台之中。将其上原本镌刻的纹路,进行阻断修改。
这圆台上的符文,绝大多数他都看不懂。不过自己看不懂没关系,只要让原来镌刻符文的人也看不懂就行了。
他自己都羡慕自己,竟然能想出如此天才的好主意。
他对符文一道的造诣,比原符阵镌刻者差了不知多少。但破坏远比创造容易的多,恰巧他在破坏方面,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天赋。
毕竟,他可是小时候就差点儿,将自家护族大阵玩崩了的墨家鬼才。现在回想起当年的辉煌成就,他的屁股还隐隐作痛。
在刚一见到这座诡异圆台时,他就判断出这是一座以鲜血和生命力为媒介的咒术大阵。纵使看不懂大阵的运转原理和发动后的具体效果,但用脚后跟想,也知道结果一定很不妙。
在发现问题后,他第一时间就凑近林澜,将自己的猜测,借用林澜的手段共享给了大家。
因此,夏苑他们的进攻,是破局的一条路。破坏这个圆台的符文,则是另一招破局之法。众人早已不再幻想生还,唯一的信念,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破坏敌人的计划。
唰唰,无视空间距离,两柄飞刀凭空出现在力场内。分别袭向墨斯年和那名维持着力场的少年,直取各自的要害而去。
持续透支的少年,面色惨白,完全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刀气凛冽森寒,额头被刀气所伤,温热的鲜血流淌而下。
下一刻,眼见飞刀便将灌脑而入。白光骤闪,叮叮,清脆的碰撞声裹挟着电弧的嗞啦声,将死神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