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峥的身影出现时,王骁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哪个是王熙?”身穿正装的中年男子一声厉喝,威压四溢。
人群中认出了此人,不禁瞳孔骤缩。
“江北赵家四公子,赵闫东?”
“这怎么可能!江北赵家!那可是庞然大物,足以与咱们江熙城的魏家相抗衡的存在,没想到王家竟然攀附上了赵家这棵参天巨木!”有人惊愕地开口道。
"尔等有何见识?赵家四公子明显此行乃有意挑事端。修真界中,可曾有人贺寿时携护法随从,且周身煞气弥漫。”一名修士宾客摇头叹道。
众人闻声心神一震。
此时,修炼至金丹境的老祖王怀寅缓步走出,朝着赵闫东抱拳施礼道:“原来是在下的故交赵四公子驾到,老夫疏于迎接,还请恕罪。侍者速为赵四公子安排静室。”
“赵某岂会在尔等王家之辈中落座?让本公子留在这里,你们又有何资格?”赵闫东话语间毫无客气之意,令得王怀寅脸色微沉。
“祖父,看来赵少爷并非前来祝寿,而是意欲寻个说法。”修为已入练气中期的王骁迈步而出。
其大伯母亦接口附和:“没错没错,熙儿昨日在灵石酒店内掌掴赵少爷,并且还打断了赵少爷数枚门牙。祖父,熙儿虽带回诸多修真同道,却也为王家引来了一场浩劫。”
“住口!”赵峥闻言怒火中烧,脸色铁青。
原本在场之人并不知晓此事,如今却被王熙的大伯母三言两语公之于众。
大伯母被赵峥喝斥之声吓得倒退几步,忙躲到丈夫王政身后。
赵闫东上前一步,施展法力踢翻一张宴席桌案,酒水菜肴洒落一地,围坐在此桌的修士纷纷避让,面露惊恐,无人敢直视赵闫东。
“老夫言语你们竟敢充耳不闻?王熙何在,还不速速前来领教!”
众修士心头悸动,大气不敢喘一口。
江北赵家,修真势力深不可测,无人敢于挑衅。
王熙目光一凝,冷冽气息弥漫开来。自家爷爷七秩寿辰,赵家竟胆敢上门挑衅,简直是自寻死路。
“赵四公子,今日乃是敝家族内大典吉日,还望阁下赏脸手下留情。”沈鹤嘴角含笑,款款而来。
赵闫东瞥了沈鹤一眼,问道:“你是江熙城的沈鹤?”
“正是晚辈。”沈鹤点头微笑,脸上仍挂着和煦之色。
“你算哪根葱?敢让老夫给你面子?就算我给你面子,你也未必敢接吧?”赵闫东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沈鹤面色尴尬无比。
赵闫东冷哼一声,又道:“不敢要的话,便给我闭嘴!什么东西!”
在场的王旺福、陈克雄、李长安等人皆不敢发声,皆瞩目于王熙。他们深知,即便身为修真世家,面对江北赵家也不敢轻易触霉头。
目睹此景,在场宾客均暗自摇头,一片叹息。
周边各州县的代表同样默不作声,即便是沈鹤这样的地域巨头,此刻也无法与赵家抗衡。而之前作为王家后台的那些势力,此刻显得如此脆弱无力,不堪一击。
众人望着嚣张跋扈的赵闫东以及身边那些修为不凡、显然非世俗人士的随从,议论纷纷:
“沈鹤都不发话了……”
“这次怕是要彻底玩完了!没了几位巨头撑腰,王家岂不是完了?”
“哪里只是完了,只怕要彻底垮台啊!赵家那是何等存在,王家这般小小修真家族,在赵家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若赵家真要对付王家,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王家刚刚踏入修真界的前列,现如今却又面临灭顶之灾?”一名宾客低声惋惜道。
众人愕然,此言恐怕并非戏言,反而是预言般的事实展现。
前一刻王家似乎已踏上飞升之途,
紧接着却遭人雷霆一击,坠入凡尘。
是否真是天意作弄,让王家如此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