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人注意的、水井旁的角落里，棒梗眼神正非常恶毒的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何雨柱和许大茂二人，默默地抄起了一块砖头，正在等待一个机会。
时间在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声音中，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早上六点多钟了。冬天，北方的白天比较短，太阳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出来，天色还是那么黑。院子里围观的每个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秦淮如家门口煤油灯下的这方小小舞台，全神贯注的看着，高声叫骂、互相伤害的两个男人身上。没人关心到黑暗中的角落都有谁，在干什么，也没有人在意。
“啪，”傻柱又是一巴掌甩在了许大茂脸上，“让你跟我犟嘴，我打你又能怎么样？”
许大茂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反复打脸，都要气疯了，什么也不顾了，毫无章法的就扑上去和傻柱撕抱在了一起。
“许大茂，何雨柱，你们两个快住手啊。你们不要打了啊。”本事小，脾气大，官瘾更大的二大爷，刘海中也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试图把两人劝开。
但是没人理他，两个人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得，自顾自的已然打在了一起。
众人看着又一次打斗在一起的二人，都情绪高涨起来，七嘴八舌的高声鼓劲儿助威。
“好样的，傻柱，抽许大茂的左脸，往他脸上肿的地方接着揍。”
“许大茂，对，就是这样，你力气比不过傻柱，你就下阴手。对，好样的，这一脚要是再往下踢上一点就好了，那样的话你就能踢到傻柱的裆了。”
“许大茂，你别跟个女人似得挠人啊，你抱住傻柱，你摔他啊。”
……
正在众人情绪高涨的看着二人打斗的时候，突然间，从黑暗中飞出了一道黑影，这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黑暗中急速窜出，直直的向着何雨柱和徐大茂二人的脑袋砸去了。
正巧这个时候，许大茂挥拳向傻柱的侧脸砸来，傻柱低头一躲，这块砖头从傻柱的脑袋上飞过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一块坚硬无比的砖头犹如炮弹一般，正正的拍在了许大茂的额头上了。
“哎呦喂，谁拿砖头打我？嘶。。。”
听到许大茂这一喊，众人赶紧向着砖头来的方向看去，这黑咕隆咚的，哪还能看到人啊。
“嘿，哪个孙子暗中下手拿砖头砸我，有种的给我滚出来。”许大茂一边揉着额头上被砖头砸的大包，一边火冒三丈的大骂，同时脑子里还不停地转着念头。
“哎呀，不行了，头有点晕，我要去医院……”
一看许大茂的这个样子，一大爷易中海就知道他又要起幺蛾子了。刚才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扔了个砖头砸过来，把许大茂给打了。这要是许大茂得理不饶人，把这件事闹大了的话，全院的人都没好。
可不能让这事儿这么闹下去了，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了。
“行了，行了。天都快亮了，大家马上就要上工了，咱们都别折腾了。这样，秦淮如你家能不能拿出来十块二十块的钱来，赶紧赔给人家许大茂，剩下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大爷不等许大茂接着往下说，就把话截住了。
“我家真没钱啊……”
还不等贾张氏把话说完，就被一大爷给训了回去。
“没钱？没钱可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钱？！我不管你家有没有都得掏钱出来。”
“可我家真没钱啊！哎呦喂，这没钱可怎么活呀，老天爷呀，你赶紧把我带走吧！这院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呀，活脱脱的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呀，没有一个人帮助我们不说，还经常的欺负我，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老贾啊，快来吧，快来让大家知道……”
听到贾张氏不听一大爷的话掏钱，还在哭穷，许大茂心一横，手捂着头就往地上躺去了，嘴里边还念念有词，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哎呦，我的头好痛啊……哎呀，我要死了……”
“哎呀，我家大茂啊，你这是怎么了呀。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娄晓娥看到许大茂又倒下了，十分配合的，赶紧蹲到许大茂身边哭喊起来。
“行了，行了，许大茂没事儿。”一大爷就着油灯，看着许大茂假模假样的表演，不耐烦的对凑热闹的娄晓娥说道。
……
“这大茂总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叫个人去看看，胡同口的医生在没在家。”
看见许大茂躺在地上放赖不起来，二大爷建议叫个医生过来。
“那就去叫吧？快去快回。”一大爷看着躺在地上半天不起来，想要讹人的许大茂，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希望请个大夫来，把许大茂的假把戏拆穿了，许大茂能够要点脸，自己起来了。
“噔噔噔”，不一会儿就有人跑回来喊道，“刚去看了，一大爷，不行，人没在家，说出诊去了，昨天晚上就没回来。”
“秦淮如，贾张氏，你们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赶紧掏钱。”
看着倒在地上的许大茂和地上的砖头，面对一大爷的训斥，贾张氏也无奈的只能掏钱了。
“喏，我这里就只有20块钱了，多了就没有了，这还是我家攒了好久的呢。”
一大爷一把就将这20块钱从贾张氏的的手上拽过来，“行了，我知道了。我跟你说剩下的钱我们三位大爷刚才商量了下，想办法替你们还了。那样的话你们就欠我们三个人的钱了，我跟你们说，你们就别想着赖账了，哼。”
一大爷训完贾张氏之后就不理她了，转过头跟傻柱说上话了。
“柱子，你刚才说想要帮你秦姐还点钱，你能拿出来十块二十块的吗？”
“额，十块钱吧，再多了我也没有了。”
“行，剩下的钱由我们三个大爷出了。许大茂你看这样行不行。”
“哼哼。。。唧唧。。。”
一大爷……
“娄晓娥，你也听到了我刚才说的话了。你们要是没什么其他的意见，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啊？一大爷，我得等大茂醒来之后，看他怎么说呀，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做的了主啊。”说完之后娄晓娥又低头瞅了一眼许大茂，不吱声了。
许大茂偷偷睁开眼睛对着娄晓娥眨眨眼，表示肯定之后，又闭上眼睛不动弹了，让看到这一幕的娄晓娥，嘴角不由得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