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
他饿了。
只是刚一动身,就感觉到身旁有什么暖呼呼的庞然巨物。
家里没养宠物啊?
“醒了?”
一道男声入耳,吓得时茭魂儿都快出窍了。
刚准备尖叫,一只手捂口鼻,另一只手扣后脑勺,熟练得很。
“别叫,是我。”
这四个清瓷冷玉般的字入耳后,时茭更想叫了。
半夜被秦郅玄爬床更害怕好嘛。
“唔唔……”
时茭不消停,对着他的手又舔又咬的,一点也不心疼他。
秦郅玄暗声威胁:“再叫就让你家里人都来看看,这大半夜,我们俩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龌龊事儿。”
狠话还是奏效的,时茭不知道是被气傻了,还是真被恐吓住了,一时也安静了。
“不许吵,我就放开。”
男生有一个点头的动作。
刚一松手,时茭就有了想要扯着嗓子嚎的念头。
冷飕飕的话钻进他耳朵里。
“你考虑清楚,昨晚的事,真的要叫他们知道吗?”
时茭这下又偃旗息鼓了。
被秦郅玄放开后,时茭就想往床里头缩,拉开和秦郅玄的距离。
可反应太剧烈,一动就闪了腰,就扯着了。
“还疼呢?”
“我下药那件事,昨晚已经结束了,你不能再威胁我了。”
才睡醒,声音又哑又低,还有股没骨气的弱小。
秦郅玄往床里头逼近,窗外的暗影婆娑间,还是能看清时茭与他之间的距离。
“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威胁你。”
他嘴上说得漂亮,可次次还是用这法子拿捏时茭。
时茭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你怎么在这儿?”
这大半夜,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秦郅玄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躺在他床上。
“外头下雨了,你爸偏要留我们在这住下,我盛情难却。”
窗外确实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但已经不大了,想来再过不久,就能完全停了。
他真想下逐客令把秦郅玄轰走。
“我爸只叫你住下,没叫你住在我床上,你快滚出去。”
时茭的脾气,三句话不对,就急眼,但又不是真急眼,有点恼怒又无计可施倒是真的。
秦郅玄大手精准搭在时茭腰上,人立刻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激颤。
“不许摸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和你睡和谁睡?”
时茭更躁了,猛地推开秦郅玄的手:“谁是你老婆,我不是,你走开。”
“怎么不是?”秦郅玄又往时茭那处拱了拱,威压逼人。
“昨晚可是叫了老公的。”
“你听错了。”
男生软乎乎的,生起气来,都有憋屈劲儿,很容易就被欺负哭,也让人想把他欺负哭。
身处逼仄之地的时茭察觉自己陷入了绝境,因为身后是墙,面前是秦郅玄。
没安全感的打了一下朝他拱近的秦郅玄,虽然怕秦郅玄,但他居然有勇气打人,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昨晚上的事儿都过去了,我都让你睡了,你还想要怎样?我给时承言下药那件事,得一笔勾销。”
秦郅玄听着时茭那近乎呜咽的“我都让你睡了”,感觉时茭是真要碎了。
他的老婆怎么就这么娇气,跟个爱哭鬼一样。
“好,听你的,一笔勾销,我不提了。”
秦郅玄的音色泛着冷,却能清楚听出拖长语调里的宠溺。
“那你快出去,我要睡了。”
话音落下,面前的阴影加重,男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明显。
“好香,亲一个吧?”
“不唔……”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你能不能不要耍流氓?”
时茭也不是无能狂怒,至少他捏起腚子,给了秦郅玄一拳。
一个吻自然满足不了血气方刚的男人,刚才品尝到鲜美,秦郅玄更憋不住香甜的滋味了。
他上了瘾:“要不要再亲一下?”
“……”
时茭忙用胳膊挡住自己的嘴巴,以恐男人再偷袭。
“想都别想!”
以强迫手段,秦郅玄能把时茭束缚起来。
“腰腿还酸吗?我给你揉揉吧。”
说完,不安分的手又朝时茭的腰攻去。
“不行,不——”
秦郅玄故意挠了一下时茭的腰,因为从昨晚他就发现了。
时茭极度怕痒。
“乖点,让我给你按按就不疼了,不然我捆你。”
努力抱住弱小自己的时茭一脑袋砸在秦郅玄脑袋上,秦郅玄也溢出闷哼。
小宝贝还挺辣。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