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红齿白,时茭每次翕动,他都恨不得亲吻。
此刻人正毫无防备的在他床上,他要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自己的快要冲破桎梏的悸动。
艳色嘴唇是要攫取的,眼角也要,鼻尖也该亲一下,泪痣和耳垂都要。
陈锦桉午饭回来就没见时茭了,工作期间出来了几次,又进了好几次秦郅玄的办公室,都不见时茭踪影。
叩了两下周清妩的工位:“人呢?”
周清妩从一系列待规整的文件中解脱出来,往后瞧了眼空工位处,也是同等疑惑。
“午休后就再没见过了,可能还在外吃饭吧。”
“什么饭他要吃三个多小时?”
沉闷的嗓音压抑着不满,却因着身份,并不会大发雷霆的吼嚷,维持着体面。
“你的人,上班时间在哪儿都不知道?”
“把人找到。”口吻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施压。
说话间,更是明里暗里朝秦郅玄办公室门口瞥了两眼。
他一走后,周清妩就收获了俩同事怜悯的视线。
陈锦桉往日虽然严厉,但不会恼怒。
人这才来了半天,就站不住脚了?
周清妩心里也是有苦难言啊。
什么叫她的人?
老板带来的,就是老板的人,她有胆子去老板手里抢人吗?
就会把她当炮灰。
心里头埋怨归埋怨,但还是趁着下一次进秦郅玄办公室找他签名时,逾矩的冒死开口:“秦总,你知道时茭在哪儿吗?”
“他没在办公室,但陈特助找他有事。”
钢笔在纸张上带出利落摩擦声,又被秦郅玄随手一扔到了周清妩面前。
“他没来之前,有什么事儿是你们不能办的,需要用到他?”
“这么需要一个新人,会让我怀疑他的能力。”
护短护得不能再明显了,周清妩也不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伴了这么久的君,自然能揣摩出此刻秦郅玄的不悦。
职场混迹久了,都是人精儿。
周清妩:“陈特助也是怕时茭在外出事。”
“不需要他担心。”
“在楼上睡觉。”
秦郅玄,一个杀伐决断的男人,不经意间霸气侧漏,桀性难驯,没人敢置喙他只言片语。
秦郅玄挥了挥手,示意周清妩没事儿可以先出去了。
吃饱了做点运动就行了,他还真指望时茭给他打工啊?
又不是不知道时茭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小废物。
从办公室出来,周清面色露喜,心情都畅通了不少。
薛婧婧滑动着椅子到周清妩工位上,八卦起来:“秦总怎么说?”
周清妩也实话实说:“在睡觉呢。”
都是长了眼睛的人,陈锦桉喜欢秦郅玄,现在只怕是在想应对之策呢。
既然把她当枪使,她自然也不会让陈锦桉痛快。
职场上,谁都不是软柿子,勾心斗角,堪比甄嬛传,窝囊就只能被人生吞活剥了。
面对陈锦桉,她也是这么说的。
“在秦总办公室睡觉呢。”
陈锦桉脸色不大好。
不,是非常不好。
就跟混凝土一样,青灰暗沉。
“桉哥,没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周清妩一走,陈锦桉就彻底装不住从容了 ,一脚踹翻垃圾箱。
“时、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