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郅玄:“确实像。”
“懒惰、嗜睡、嘴馋,完美契合了猪的特性。”
时茭:“……”
捏了捏手中的金属刀,举在半空,作势扎了一下。
“那就一样来一小份儿。”
“啊,这样……不行吧?”
一样一小份儿,主厨颠勺得颠多久啊?
服务员半弯着腰身,面容温和道:“可以的。”
时茭没全点,选了十几样小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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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隐托着腮,回想刚才那道背影:“我刚刚看到个人,好像是你弟弟。”
时承言翻菜单的手顿了一秒,随即否认:“看错了吧,他现在手里就几千块钱,那些狐朋狗友知道他身份后,也不和他来往了,这地方支撑不起他的消费。”
他口吻平和,没有半分对时茭的轻蔑,以及被夺走以往二十年身份的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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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去叫后厨备菜,时茭坐不住,掏出手机四处拍照。
秦郅玄单手支颐着下颌,眼睫似垂似挑:“给你男朋友也拍一张。”
“不要。”时茭无情拒绝。
“你丑,不配入镜。”
秦郅玄:“……”
还是没经历过毒打。
时茭瞅了眼秦郅玄,男人那张脸确实帅得无可挑剔。
冷峭,镌刻,骨相与皮相都是绝顶的,像是高山仰止的雪莲,又似锋利刺骨的剑刃。
他随手“咔嚓”了一张,发给了秦郅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客人不多,还是后厨很给力,食物很快就上了。
都是小餐盘,光是菜品和摆盘儿都格外精致。
时茭都快难以下筷了。
一顿饭下来,时茭把自己的肚子喂得好撑,但还有点不知餍足。
看时茭吃东西真是一种享受,因为他本身就长相精致,眼珠子尤为漂亮,像宝石。
嘴巴也小,东西没塞多少,嘴巴里就鼓鼓囊囊的,跟粘豆包一样。
“还想吃什么?”
时茭又盯上了对面背靠椅子,双腿交叠,手中轻摇着红酒杯的秦郅玄。
极致的优雅与矜贵,像是欧式宫廷般的人物。
时茭注意力落在猩红液体上:“好喝吗?是苦的吗?”
秦郅玄放下二郎腿,将自己的酒杯推送到时茭面前。
“尝尝。”
惹来时茭嫌弃:“有你的口水。”
服务员刚准备给时茭摆高脚杯,就被秦郅玄屏退了。
男人起身,走到了时茭面前,半身倚在餐桌上。
骨节分明的指骨捻起酒杯,仰头猛灌了一口。
再之后,恶劣又贪婪的眼神落在时茭脸上。
等时茭想要逃离时,已经晚了。
是醇香浓郁的,带点玫瑰味儿。
喂完时茭后,秦郅玄更是意犹未尽,捋了捋男生的浅茶色发丝。
“好不好喝?”
“是什么味儿的?”
“有你男朋友的味道吗?”
轻佻得孟浪,跟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一模一样。
时茭刚准备怒骂,就插入了一道声音。
“哥。”
秦隐他们又来了。
时茭慌不择路,都想往桌子底下钻了。
但又觉得太怂了,就捂着脑袋一头栽倒在桌上。
可偏偏秦郅玄不让他如愿。
时茭的脑袋被秦郅玄揪起来按在了怀里。
合理来说,应该是肚子上。
秦郅玄看着他哥搂抱着的男生,一时愕然。
却很快调整。
“你的人?谁呀?”
包养的小玩意儿?
还左右够脑袋,想瞧仔细。
秦郅玄揉着时茭的碎发和后颈,爱昵得柔情。
“男朋友,怕生,只粘我,别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