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捻着的发丝痒痒的,时茭不想要秦郅玄碰他,就把脑袋往里偏,有几分发丝都被秦郅玄扯痛了。
他这么闹别扭,秦郅玄就知道气不会小。
半俯身下腰,在时茭侧脸上嘬。
薄唇贴上雪肤,细腻触感简直绝了,散发出的淡香直冲秦郅玄鼻息。
他愿命名为蛊惑。
时茭立刻变换姿势,将脑袋埋到臂弯里护着。
秦郅玄又转战那清香四溢的耳廓。
时茭被骚扰得没办法,胡乱用手挥拍了几下,就朝秦郅玄低斥道:“你烦不烦?”
“都怪你!”
“我讨厌死你了!”
面对时茭的突然发怒,以及无助哭腔,秦郅玄也稀里糊涂。
时茭说讨厌他时,他眸底是真闪过须臾阴鸷冷凛的。
可也知道是时茭无心之言。
秦郅玄将时茭提溜到办公桌上,单腿挤入悬空的腿,双手撑上时茭身侧,头颅低垂,神情疼惜。
“怎么就又怪我了?”
“说吧,我又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讨厌我?”
作势想去揩时茭的眼泪,但人只是泪眼婆娑的,并没有眼泪涌出,他就只覆上了时茭不堪一捧的脸蛋。
时茭看向秦郅玄的眼神里幽怨颇深,坏脾气一股脑全怪罪到秦郅玄身上。
“我都叫你不要留吻痕了,你每次还留那么多,就怕别人看不见。”
“要不是你,时承言就不会发现我身上的痕迹,他也不会叫大哥不给我钱。”
“我的钱都没了。”
“我每天这么辛苦,就是为了钱。”
含辛茹苦,艰难忍耐了这么多天,说好的钱居然不给他。
他的精神寄托都没了。
秦郅玄勉强听了时茭委屈巴巴话里的意思,被时承言告了状,时远洲不给他钱了。
他确实是故意留痕的。
秦郅玄见时茭这痛心疾首的样儿,也无奈失笑:“多少?我给你。”
蓦地,男生怔了一瞬:“嗯?”
“我给你,不是说怪我吗,我把你被扣走的钱补偿给你。”
“五——”
随即,脑子飞转,虚报了一个答案:“五万。”
秦郅玄稍稍怀疑,就能从时茭心虚的眉眼中察觉拙劣谎言。
时茭指挥秦郅玄:“你要现在就给我,不要等到月底。”
虽然还有三天就月底了,但钱放在他自己兜里,他还是觉得安稳些。
秦郅玄拿出手机,当即就给时茭转了五万。
“行了吧?”
时茭早在秦郅玄转账时,就捧着自己的手机迫不及待了。
金钱的声音令他当即变了嘴脸。
开朗.JPG。
秦郅玄看见时茭满桌吃食,当即给时茭收拾起来,还附带责怪:
“桌子上的垃圾食品都不许吃了,每次都不好好吃饭,难怪不长身体。”
“我咨询了营养师,他们说你每天这么虚弱嗜睡,很大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引起的。”
时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零食被秦郅玄搜罗一空。
因为身怀巨款,也不当面说了,就小声嘟囔。
“胡说!”
“才不是吃零食造成的!”
“明明是你每次都不当人,把我折磨压榨得虚弱的。我夜里睡不好,白天自然就没精神,嗜睡。”
“我还没让你赔我磨损费和精神损失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