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听到声音,将金杯连酒向半空一撇,当的一声响亮,金杯落地。
国王看到猴子直接将杯子丢了,面色大变,以为猴子不满,连忙躬身道:“神僧,恕罪!恕罪!是寡人不是了,礼当上殿拜谢,只因有这方便酒在此,故就奉耳,神僧却把杯子撇了,却不是有见怪之意?”
“嘿!不是这话,不是这话。”猴子摆摆手笑道。
少顷,又有官来报:“陛下!好雨呀!方才西门上起火,被一场大雨,把火灭了,满街上流水,尽都是酒气!”
猴子这才又笑道:“陛下,你见我撇杯,有见怪之意,非也,那妖是往西方跑的,我师父未曾赶他,他就放起火来,这一杯酒,却是我灭了妖火,救了西城里外人家,岂有他意?”
那国王更加欢喜,拉着四人上了大殿,就要推位让国。
“使不得,使不得!陛下休要再提。”
唐笙连连摆手。
“倒是刚才那小妖,自称是赛太岁部下先锋,来此取宫女的。”
唐笙微微沉吟。
这赛太岁乃是观音座下金毛吼,若是自己出手降服金毛吼,那观音临尘,自己岂不是要对上观世音菩萨了。
“悟空,这事需你出马了。”唐笙看向拿着酒杯的猴子笑道。
猴子一愣,随即笑道:“师父请讲!”
“那小妖定然会将此事报与那赛太岁,我恐他一时兴帅动众,未免又惊伤百姓,你与我一同前往那赛太岁的洞府,届时为师拖住赛太岁,你去将那金圣娘娘救出。”唐笙说道。
猴子点点头,向国王问道:“但不知此地距他那山洞有多少远近?”
国王正色道:“寡人曾差夜不收军马到那里探听声息,往来要行五十余日,坐落南方,约莫有三千余里。”
“师弟,护持在此处,老孙与师父去来!”
国王拉住猴子:“神僧且从容一日,待安排些干粮烘炒,与你些盘缠银两,选两匹快马,方才可去。”
“陛下说得是巴山转岭步行之话,俺老孙不瞒你说,似这三千里路,斟酒在盅不冷,就打个来回。”猴子笑道。
国王瞪大眼睛:“神僧,你不要怪我说,你这尊貌,却像个猿猴一般,怎生有这等法力会走路也?”
“陛下,我这三个顽徒皆是大神通者,三千里路不在话下,且稍等半日,我等去去便回。”
唐笙走上前,合掌道。
一人一猴走出金銮殿,踏空而起,刹那远去。
朝堂内,文武百官又是一阵惊呼。
唐笙与猴子腾云驾雾,前方一座高山出现,阻住雾角,师徒二人按住云头,立在山峰之上。
山脉绵延千里,岭头郁郁葱葱,乱石嶙峋,山獐野鹿成对纷走,山禽打群密密飞。
“师父,这里雾气缭绕,确实是妖仙隐逸之处。”
猴子四处张望,正想寻找洞口。
呼!
山凹里亮起一抹红光,霎时间,扑天红焰,红焰中更是冒出一股恶烟,火光迸出万点金灯,火焰飞出千条红虹。
那烟不是灶筒烟,不是草木烟,烟呈五色,青红黑白黄,烧得山间走兽连皮烂,林内飞禽羽尽光。
“这烟如此恶,怎得入山伏妖王?”
猴子脸色微变,就在这时,山凹中又飞出一道沙尘,沙尘一出便遮天蔽日,细尘到处迷人目,粗灰满谷滚芝麻。
“悟空,退至为师身后!”
唐笙出言,身上金光一闪,锦斓袈裟泛起佛光,其上三颗宝珠亮起。
摩尼珠亮起光芒,光芒所至,毒不能害!
避尘珠微微闪烁,唐笙周围风沙骤然停止。
袈裟之上,避风珠散发波动,周围狂风不得侵!
铛铛铛!
一只小妖出现,担着黄旗,背着文书,敲着锣儿,疾走如飞。
“嘿嘿,还是师父手段高,原来这厮打锣儿,不知送的甚么书信,等我听他一听!”
猴子嘿嘿一笑,摇身变成飞虫,轻轻飞到那小妖书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