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南一身后站着的父母,从业多年见过许多家长的他,深邃老沉的眼神一扫视,便推测出一二,“你的父母,都是普通的牧民吧。”
一句话,比侮辱谩骂来的冲击力更大,南一鼻尖泛起酸涩,紧咬住下唇,才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养育你这么大,不容易吧?”
南一诧异抬头,反驳,“挺容易的啊。”反正她从来不用为生计发愁,只要张张嘴,天大的困难,爸妈都会帮她解决,而她从来也没认真的看过自己的父母,更没发现他们的鬓角,早已经变白。
徐海山笑笑不说话,从那对老夫妻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出些生活的艰辛。
中国的老人和孩子一样,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主力军,他们不说,孩子们自然也就不知道。
“你们来学校闹事,这件事情,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继续往大闹?”
问题是对着所有人问的,可徐海山的眼神,看向的却是坐在轮椅上的萧宴栩。
精明人的世界,很多东西都不需要宣之于口。
萧宴栩将目光移向南星辞,徐海山便知道这件事的决定权在谁手里的。
“肯定是要闹大啊!校长,你该不会想要继续偏袒那个小三女学生吧?”
南一理所当然的驳斥,盛铖都看不下去了,“早上没刷牙啊嘴巴那么臭?”
盛铖扭头,看向站在一旁宛若隐形人的南星辞,妈耶,她精神状态稳定的真特么不像毒妇南星辞!
“你说谁没刷牙呢你……!”
徐海山没理会小学鸡斗嘴,而是将目光看向南星辞,这个三年来次次全校第一的学霸女孩,玫瑰大学少有的天才学生,他给她颁过无数次的奖,也粘着后浪的光,让他这个校长,好好地在那些一流大学面前出尽风头。
只是今年秋天开学……南星辞身边有了个跟班萧宴栩,她就变了。
“南星辞,他们公然损坏你名誉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不是,你个老登,你怎么站在南星辞那个下贱女那边!”南一被气的口不择言,双手捂住嘴巴,“你该不会和她有一腿吧?”
“哐——”
机械拐杖突然出击,精准的敲打在南一的膝盖上,让她感到一阵刺痛,萧宴栩面不改色的收回拐杖,好似刚才动手的人,根本不是他。
“咚——”
南一朝着南星辞的方向,跪了下去。
萧宴栩做着手语-【让她道歉。】
“南一,道歉!”
盛铖怒喝一声,抓着她的领子就要给南星辞磕头,被后者半路拦截。
一直默不作声的人,这才半蹲下,附耳低语,“南一,我真是喜欢极了你看不惯我又想要成为我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