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奔出镖局,各自分开在福州城内寻找。过了半响,郑大龙这才在一处酒楼之内看见小酌的杨涛。郑大龙慌忙上前就是一拜:“杨小哥你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
杨涛自那日得了余人豪的几百两银票,在福州城置办了一身行头又寻了间客栈租下一个小院,便早晚练武磨炼武艺起来,不过几日便突破了内家拳的明劲境界,而后开始修炼内功心法起来。
此时正在想着心事却被人打扰,转头一看,呵不就是那日想杀自己灭口的郑大龙吗!看他焦急的神情,联合这几天听到的消息,顿时心中明了定然是余沧海前来搞事,福威镖局有些撑不住了。
“这不郑镖头吗,找我有事?”杨涛扬了扬眉毛。
“杨小哥,前几日是我不对,还请您多多包涵。我家少总镖头有事求见正四处寻您呢,不如您移驾来我福威镖局,好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郑大龙不住地拱手道歉,最后才开口邀请杨涛去福威镖局做客。
“好吧,有恩不报,我心着实难安,就随你走一趟吧。”杨涛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是夜,林平之备上一桌丰盛酒席,和郑史二人作陪,宴请杨涛。
酒过三巡,郑大龙站起身来向着杨涛赔笑道:“杨小哥,之前是老哥不对,在下自罚三碗,还请莫要怪罪。”说完唰唰就是三碗下肚,酒气上涌,将脸色涨得通红,已是醉了。
借着酒醉,郑大龙替林平之问出最想要问的话:“杨小哥,你料事如神。如今我福威镖局被人盯上,人人自危,还请杨小哥救救我等。”
林平之与史镖头连连点头,面露期待望着杨涛。
杨涛闻言则是自信一笑,看着林平之问道:“林小哥可知那余沧海为何盯上你福威镖局?”
林平之慌忙拱手道:“杨大哥称呼我平之即可。”随后迟疑地说道:“莫非是我杀了他的独子事发,他要灭了我福威镖局为儿子报仇?”
“哈,那日你将青城派的四人都杀了个干净,那余掌门如何知晓是你杀了他的独子?”杨涛摆了摆手否定林平之的想法。
林平之闻言呆愣了半响,随后向着杨涛拜道:“平之虽然年少,但也知晓青城派乃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我福威镖局每天都有礼物奉上,实在不知有什么地方得罪余掌门,还请杨大哥告知,平之感激不尽。”
“你可知你爷爷林远图当年法纵横江湖,罕有敌手?上代青城派掌门也就是现在余掌门的师尊败于你爷爷之手,回去后对此耿耿于怀,不久便郁郁而终。你说你福威镖局有没有得罪人家?”杨涛道出林家与青城派的恩怨始末。
“可是我爷爷早已逝去,我福威镖局这些年来与他青城派相安无事,每年还有礼物送上。怎么如今于掌门还是不肯放过我林家?”林平之愤愤不平。
“辟邪剑谱呀!”杨涛也不废话,直接点拨林平之。
“辟邪剑谱?”林平之讶然,随即纳闷道:“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又非什么高深武学,平之也有练习,不过一门寻常剑法,怎么值得余掌门这般看重?”
“那是你练的辟邪剑法,当年你爷爷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可是快速绝伦,一招快过一招,一招即出另一招如影随形,招招连环,无有尽处。就连其他几派掌门仅凭剑法论也不是他的对手!”杨涛看着林平之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听杨涛夸赞自家剑法,林平之与有荣焉。可是一想到自己所练的剑法寻常平庸,就连身边的郑史二人所练的三流刀法剑法也比之不过,林平之还是不敢相信,自家的剑法能有那般威力。
“杨大哥,难道我练的不是真正的辟邪剑法?这不可能呀!我爹从小教我的就是这样,不会有错的。”林平之迟疑道。
想到现在危难临近,谈那些又有何用,林平之便向杨涛恳求道:“杨大哥,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如何度过眼下难关,还请杨大哥教教小弟。”
“此事简单,只要让你爹邀请江湖上的其他几大门派,将真正的辟邪剑谱献上,那几大门派得了剑谱欠下人情,自然不会坐视余沧海出手对付你福威镖局,这样一来危机自然化解。”杨涛笑着说出自己的见解。
“这......”林平之一听竟然要将自家剑法拱手相让,心中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
“哎,无法练成的剑法留着何用,不如换些有用的东西实在。真是不知你们如何想的,一个个的将秘笈与剑法看得紧紧的,百年下来多少神功绝学就是由于各种意外而失传,实在让人唏嘘啊。”杨涛一看林平之的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不由有感而发。
“杨大哥说笑了,这剑法乃是先人所创,怎能轻易让他人学了去,这武林之中都是一样的做法,我林家也不敢出这个头啊。”林平之小心翼翼的看向杨涛分辨道。
“哦,你林家不敢出这个头啊,那就由我来好了!”杨涛大手一挥打断林平之接下来的话语,从怀中取出一本秘笈放在桌上按住。
杨涛看着林平之道:“前我便说过,滴水恩,涌泉报。此乃我误入深山洞穴所得绝世剑法,一共有十三招,可惜后面的招式被滴水侵蚀看不真切,不过前十三招已然够了。若是你能练成,不说天下第一,但也相差不远,就赠于你吧。”
“这,这,这如何使得。”林平之慌忙站起,看着眼前的秘笈,眼神炙热却又不敢上前接过,结结巴巴道:“杨大哥,小弟才疏学浅,这般神功绝学如何学得会,还请杨大哥另寻良才吧。”话一说完林平之只觉心中空荡荡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