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哥哥。”榷乐也缓过神跑到他身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妖奴、这妖奴明明被缈清仙尊收走了,为何突然出现我也不知道。”
“缈清仙尊。”
阙天文轻轻地低喃一遍,却能听出他的咬牙切齿。
“诶诶诶!”
白筱筱听得不乐意,“你们一个个说什么呢?如果我没记错,这凌月阁本就是榷乐安排给我师父的房间吧?红狐在这儿很正常,可你们呢?一个个不请自来,有什么目的?”
一句话点拨迷津。
榷乐转回眸瞧向披上外袍的阙天文:“是啊天文哥哥,这里是缈清仙尊的房间,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阙天文目光一顿,整理下衣襟神情阴沉得更甚:“我乃仙门弟子,来找缈清仙尊询问些道法上的心得有何不可?倒是你,一大早带着一帮人呼啦啦地来缈清仙尊的房间,是想做什么?”
“我……”
榷乐声音有一刹那停滞,“我只是来请缈清仙尊用早膳的,能有什么用意,而、而且我带这些人是因为本郡主习惯带许多人来侍奉,天文哥哥,天地可鉴我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儿,你、你切莫寒我的心。”
白筱筱靠着门槛‘啧啧’两声:“是呢,那到底想算计谁啊?”
“你!”
“白筱筱!”
榷乐和阙天文异口同声,愤怒的情绪促使他们声音的拔高,白筱筱自诩他们可能从未有像现在这样默契。
白筱筱耸耸肩很自觉的闭上嘴,她只是来吃瓜的,可不想引火上身。
那两个人就着对方为什么出现缈清仙尊房间里争论不休。
白筱筱眸光环绕,却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红狐呢?
那家伙哪儿去了?
她的视线扫过众人,却没发现有什么妖气隐匿,扒开围观众人脚步不停地掠过府邸的草坪假山,但都没发现红纱男人的踪迹。
“他跑了。”
清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素雅长裙逶迤于地,精致的白玉琉璃簪挽着墨黑的发显得清冷又矜贵。
“跑了?”白筱筱不是很懂“他就这么跑了?”
清黎看着她:“舍不得?”
“不不不不,没有。”白筱筱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跑了,我以为他是故意留在榷乐府邸的,毕竟那铁笼子……怎么看怎么不像能关押妖邪的东西。”
清黎点头:“确实。那不是什么关押妖物的东西,而且从妖狐的气息上看他也没受什么重伤。他留下,多半是觉得有趣。”
“有趣?”
“操纵人欲,就是妖族最大的乐趣。”
“那他现在跑了,是因为师父您吗?”
“是,但也不是。”
清黎的话模棱两可,但白筱筱又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师父您眼皮子底下,他是如何逃跑的?”
清黎看着她没说话。
白筱筱恍然:“师父您放他跑的,为什么?不押他回宗门吗?”
清黎突然反问:“你很想带他回宗门?”
“不不不,没有。”
白筱筱连连摆手,她怎么感觉今儿个的师父有点不一样?
师徒对话不过一瞬息。
阙天文自她们身后追上来:“缈清仙尊。”
清黎淡淡瞟他一眼,随后转过身只留着脊背对着他。
白筱筱感觉到师父明显的不搭理,只能出声缓解尴尬:“阙哥哥,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