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一路跟踪常曦,见她独自住一个院子,心中暗想,这小丫头看来在华山上有些地位,竟然单人独院,不过这倒方便了我行事。
他见常曦进了间房,没有急着去掳人,而是伏在房顶,暗暗听屋里动静,若是能听到什么秘密,也省去了自己逼供的工夫。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常曦进屋没一会儿,屋里忽然失去了她的呼吸声,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屏住了呼吸?余沧海想直接进屋查看,但想想她应该没本事发现自己,便按捺住冲动,继续在屋顶潜伏。
又过了一会儿,屋内忽然又出现两个人的气息,一个似是刚刚的常姓女子,另一人不知是何人。余沧海暗想,看来这个房间里藏有密室,不知藏了什么秘密。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提着灯笼走出,看身姿不是刚刚的女子,而是一个年轻男子。那人走到院子正中停下,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这边房顶冷冷一笑,此时天降大雪,乌云遮蔽了月亮,黑暗中灯笼的光照着那人脸上,正是余沧海一直在寻找的林平之!
林平之果然就藏在华山,不过看他行动自由,似乎并不是被掳来的,莫非他已经投入了华山派?该死的岳不群,老道我费了那么多功夫,亲儿子都搭进去了,最后却让你捡了现成便宜。不过到底让我发现了林平之,这次可不会再让你救走了。
余沧海也不多话,从屋顶飞扑而下直抓林平之肩井大穴,哪知眼前一花,那林平之已消失不见,之后便听身后一个尖细的声音笑道:“余矮子,武林中像你这么矮的可没几个,蒙面又有什么用?”原来这余沧海虽不是侏儒,但也不到一米五,体重估计也就七八十斤,这种体型的高手,在今日江湖中确实是独一份。
余沧海惊讶于对方迅疾的身法,转过身去,果然看到林平之手提灯笼,好整以暇地站在常曦身边,满脸嘲讽,眼中却满是恨意。
余沧海眼露疑色,忽而转为惊喜,也不隐藏了,索性摘下面巾,急问道:“几个月没见,你小子武功进步很大啊,是发现辟邪剑法的秘密了?”
林平之放下灯笼,抽出腰间长剑,随手挽了个剑花道:“余沧海,你为了想偷学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害死了我父母。现下我一招一招地使给你看,可要瞧仔细了。”
余沧海暗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你家辟邪剑法精妙绝伦,可毕竟只有几个月时间,难道就想胜过我几十年苦功?你既愿意展示你家剑法,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了哪些不同。余沧海也不托大,道了声:“正要领教。”当即也拔出佩剑,他身材虽小,剑刃却长,暗弱的灯光映照在他剑刃上,显得杀气森然。
“瞧好了。”林平之倏地前冲,几丈远的距离转瞬即逝,手中长剑疾向余沧海咽喉刺去。余沧海虽惊讶于林平之出剑之快,但对这种直来直去的剑法并不畏惧,他长剑一振,就要挡开长剑顺势反击,没想到却挡了个空,再之后腰间一痛,林平之已在身后冷冷道:“第一招,群邪辟易!”
好快的剑,他什么时候变直刺为横斩的自己竟然全未发觉。余沧海骇然地看向腰间伤势,伤口很长却不深,对手明显留了手,不然自己早被一剑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