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和露露,半信半疑的离开了烧烤店,只是从他们离开时的表情来看,好像也并不怎么把宁折的话放在心上,一副即将英勇就义的表情。
没多久,刘旭被放了回来,是被人用轮椅推回来的,腿上胡乱打着绷带,右胳膊也被打折了,挂在身前,他一看到宁折,激动的说不出话,呜呜呜的用左手指自己的嘴。
宁折替他检查了下,还好,没有伤到内脏。
送他回来的几个小弟,还挺客气,点头哈腰的道歉,留下不少治伤的药品。
朱杰在旁边,边抽烟边笑:“活该,谁让你丫的不讲究,不敢跟我们进酒吧,被人堵上了吧。”
刘旭的脸看不出来什么颜色,可能也有被打肿了有关,不久,救护车赶来,朱杰招呼了一声,陪着他去医院了。
宁折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里,取下颈间的石牌,轻轻抚摸着。
石牌麻将大小,比硬币稍微厚一些,上面刻着寥寥几道花纹,手感冰凉,看不出任何特征。
从他有记忆开始,这件石牌就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据孤儿院管理他们的阿姨讲,在宁折很小的时候,被人丢在孤儿院门口,这件石牌就被放在他稚嫩的胸口。
孤儿院也是个小江湖,互相争抢东西是家常便饭,其中有一次,宁折洗澡的时候,被人看到了这个石牌,那家伙仗着身高体壮,上去就抢,宁折自然不从,两个小男孩光着屁股,在澡堂扭打着。
就是那一次,赵胜冲上来,帮着宁折将那家伙按在地上。
宁折记得很清楚,赵胜一脚踹在那家伙裆部,直接把对方踹的哭哑了嗓子,后面半个多月,那家伙走路都像个鸭子一样,夹着腿一扭一扭的,见到赵胜更是头都不敢抬。
也是从那一次,宁折才发现,赵胜确实是个狠人。
他想了很久,也许就是从那时候起,自己把赵胜当成了兄弟,两人一起保护苏柔,在孤儿院这个混乱的小江湖里,凭借着勇猛或者狠辣,闯下了一片小小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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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了整片天地,白日里喧嚣热闹的银沙滩上,已经没有了几个游客,零散分布的帐篷里,偶尔传来的隐约亮光,星星点点,越发显得这片海岸的静谧。
橡树湾度假村也陷入了沉睡。
一道黑色的身影,像鬼魅一样,冒了出来,轻飘飘如同树叶,落在一米多高的墙头。
此人一身黑衣,黑布包头遮面,独留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偶尔有精光一闪而逝。
观察了一会,他从墙上跳下,像只猫一样,落地无声,男子眼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似乎对自己的轻功又有所长进,而感到满意。
然而,一道沉重的声音传来:“来者何人,敢闯我院门?”
黑衣人身形一滞,显然是意外于竟然有人发现了自己。
黄飞公一身白色练功服,傲然而立,冷眼望向黑衣人。
“老东西,年纪大了睡眠浅是吧?”黑衣人见自己暴露,倒也爽快,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少废话,那俩丫头,是被你们抓去了对吧?”
黑衣人一惊,随即笑了,唰的一下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细长阴鹜的面孔,正是同范德标一起来到南岛的武者阿宽。
秦嘉兰的两名贴身秘书去沙滩游玩,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黄飞公联系了度假村,让人帮忙寻找,也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