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王爷他中毒了!
潇暮的心咯噔了一下,仿佛掉入冰窖一般,他僵立在了原地,指尖不可控制的抖了抖,他神色慌张抓过那报信将士道,“你说什么?”
来报信的将士重复道,“王爷他中了妖毒,现在昏迷过去了!”
潇暮连忙夺过他他将士的马,跨了上去,扬鞭而起,厉喝道,“带路!”
“驾!哒哒哒哒……”
潇暮跟着一干人绝尘而去,独留在原地的言卿尘嘴角抽抽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能为力。
一条黑色蝾螈爬上了他的肩头,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副看好戏闲暇姿态道,“仙人,你好像被甩了!”
言卿尘挑了挑眉,瞟了它一眼,将他从肩头上扯了下来,搓成一个团,毫不留情直接往后丢。
潇暮慌慌张张的冲入营帐,入目便是中了妖毒,脸色异常青紫的潇昇,他躺在榻上昏迷不醒,一干身穿铁甲大将们看到潇暮到来很是自觉的分于两侧,潇暮毫不犹豫跑了进去,唤道,“舅舅!”
舟山立于他身侧满脸愧疚道,“公子!我有罪,我没能护好王爷!”
“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中了妖毒?”
舟山欲言又止,潇暮看着周围的大将们皆露出焦虑的疲色,又看看正在处于昏迷之中眉目紧锁舅舅,老军医正在给他施针,针扎于指尖上,放血引毒,毒血淤黑,甚是骇人。
潇暮继而转问身侧舟山道,“舟山哥,现下战况如何?”
舟山愣了愣,不知他意欲何为,但还是如实告知道,“我方已攻占皇城,现下于京都城中四处搜罗武氏残羽党。”
潇暮立了身,走到前帐,看着案桌上的摊开的羊皮地图,做着潇昇未完成之事,他俯首于自动自发向他围过来众人道,“各位叔伯,皇城一战,各位都皆心皆力,当下那武氏一党羽,四处流窜,还望各位继续严陈以待,万不可掉以轻心,我西军离京多年,这京都已变巨貌,城中官宦更是树大根深,武氏一羽,包藏祸心,勾结拉党,万不可轻视,皇城攻之容易,却守之万艰!”
打小看着潇暮长大的各大将军领纷纷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潇暮指着地图继续道,“京都有四门,方位东南西北,是出入京都的要道,蒙叔你在营中一直率中锋,我要你带重兵继续严防死守,对于武氏一羽可疑之人,降从轻发落,抗,关押刑牢听审!。”
狮盔重甲的虬髯蒙大将军令命俯首道,“是!”
潇暮又对着轻甲的羽首将军道,“严叔为后锋,你就带一大队对城中要员官邸进行守护!”
众之纷纷不解其意面面相觑,“?”
潇暮解释道,“国不可一日无主,登基大典与大丧同日进行!这些人必不可少!”
众人心神意会,纷纷赞同,有人担心道,“可王爷,现在这般状况?该如何是好?”
潇暮道,“小王爷子棠,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如果舅舅扛不下来,那么就将他推上去!”
众之纷纷缄口,须儿,沉重的领命道,“是!”
潇暮又继续道,“城郊外官驿,再派我前锋将士设防十里,绝对不能放出任何一支乱党,也绝对不能再放进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众人毫无异议俯首听命道,“是!”
老练妥善的安排好所有一切后,营帐里只剩下舟山和潇暮,守着昏迷不醒的安定王,舟山看着不露辞色的潇暮道,“幸好有你在!”
潇暮愧疚道,“不!就是因为有我在,才发生这种事情,如果我没有回来,舅舅也不会变成了这般!”
舟山道,“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潇暮看向舟山道,“我的身份有些悬殊,那些妖人怕是冲着我来的!”
舟山惊了惊,仍试图打消他这个想法道,“谁跟你瞎说的,你身份咋悬殊了?你是皇室境苑公主的亲血脉……”
潇暮打断他道,“可我不是还要一个“野”爹吗?”
舟山急了道,““野”爹,怎么能说是野爹呢,那位的身份可是很尊贵的!”
潇暮道,“谁?”
舟山连忙住口,伪作不知情小声道,“我不知道!”
潇暮看得出来他不想说,也没打算深究下去,于他而言真相亦不过徒增悲缅罢了,又或是说他已经猜到那个所谓“爹”和他那个娘一样,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追问一个死人身份当真毫无意义!
舟山拔刀与言卿尘相向,而言卿尘的眼神却直接透过他,死盯着他身后突兀被挤至一边摔倒的潇暮。
舟山道,“你是何人?怎么进的铁营?难不成是“妖人”?”
言卿尘冷言冷语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