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宽松的白色睡裙,两只涂着艳红指甲水的小脚丫慵懒地从裙边探出头来;金边大V领低开,露出若隐若现的半个玉乳,宽松睡裙包裹下的婀娜身姿引得人无限遐想。
而与这性感到令人喷血的身材冲突的是,那张不施粉黛的脸,黑直发清汤挂面一样垂在精致的脸侧,白皙的脸上褪去了华丽的妆容,竟少了几分妖艳,多了几分清丽。
她手握着鸵鸟尾羽做的扇子,一边轻轻扇着,一边品尝着水果,完全没有被囚禁的窘迫,倒显得十分的悠然自得。
花园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华丽新郎袍子的男人信步走了进来,在爱西丝的榻前止住了脚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爱西丝女王真是好兴致,想来这日子就像度假一样舒服啊。”伊兹密眼带笑意。
爱西丝不紧不慢,缓缓摇着手中的扇子抱怨道:“一向最识礼节的伊兹密王子,今天怎么如此失礼,不通传一声就擅闯本宫的寝殿,真是惊吓到本宫了。”她红唇微扬,美目明亮闪烁,哪有半点受惊的样子。
伊兹密微微一笑,倒是十分绅士地行礼道:“让女王陛下受惊了,是在下的不是。”
爱西丝看见一身新郎扮相的伊兹密,一时忍不住,便用羽毛扇遮住嘴,轻轻笑起来:“春宵一刻值千金,新郎此刻不应该在洞房吗?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我自然是来跟爱西丝女王叙旧的,看看陛下在这里过得可好。”伊兹密态度谦和,茶色的眼眸里却深不见底,好像将爱西丝囚禁与他无关,当然爱西丝也完全不像一个被软禁的囚犯。
蛇鳗一样的爱西丝换了个姿势,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不好,你现在不是看到了,还有事吗?”
伊兹密也不恼,淡淡地说:“前些日子,拉格修王派信使来询问你的情况,见你久久不回国,也没有音讯很是担心。我国回应巴比伦的使者你已经回国了,当然,种种迹象都表明你已经回国了。”
听到这里,爱西丝不淡定了,她坐直了身子,瞪着伊兹密骂了一声:“卑鄙!”
伊兹密虚心受骂:“哪里,都是跟女王陛下学的。”三年前,爱西丝因为和米达文争风吃醋,害怕米达文当上王妃而在埃及囚禁米达文公主,并告诉比泰多米达文已经踏上了回国的路途。受尽折磨的米达文在尤蜜儿一次误打误撞的帮助下才得以逃离埃及。
爱西丝被伊兹密噎得气结:“你想怎么样?”
伊兹密弯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在埃及如何对待米达文和在地下宫殿追杀尤蜜儿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我国答应巴比伦配合寻找他们的王妃,你说我是告诉他们找得到好,还是找不到好?或是找到被盗贼袭击而毙命的尸体更能令他们信服?”
看着爱西丝渐渐变色的脸,伊兹密满意地笑了,他好以暇整地直起身子,手悠闲地搭在腰带上:“不知前些日子跟女王陛下谈的合作你考虑得如何?”
“你问多少遍,我都不会答应你,这是不平等条约!”爱西丝扬起高贵的头颅。
伊兹密摊开手,笑道:“何来不平等?不过是让巴比伦停止向格鲁吉亚出口农作物和粘土,转而由比泰多向格鲁吉亚出口而已,作为回报,比泰多会向巴比伦出口铜锡铁等金属矿。”